许是着檐下的灯笼照着,只见荆之岺深邃的眼中带着点点红尘,语气平缓的道:“因为之岺想听听书人口中战前击鼓的女子,与之岺当日所见是不是一样的,这个口技者的还不错,交战之时的场景描绘的不错,只是添了一些东西,之岺不太喜欢。”
白文机没注意听后面的,只听到‘当日’不知何知,困惑道:“当日?”
荆之岺道:“是啊,当日,四年前之岺也在那里。”
白文机惊呼:“怎么可能,我都没看见你。”
荆之岺浅笑一声,道:“、、,两军对战,人那么多,你于战前击鼓,又怎么会看敌方阵营,而且之岺并未战场,之岺只是在后方远远的看着。”
白文机想到荆之岺就是因为四年前那场战争,桑国大败,才会被送来当质子的,对于四年前那场大战,大秦国再一次向桑国,柔利,展示了强悍的军事实力,威震两国,桑国狼子野心,却不自量力,挑起战争,败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她没想到桑国为了讨好大秦国竟然把自己最优秀的王子送来当质子,不由得为荆之岺叫屈,道:“那个···”
“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岺来邑城已有三年多了,一直待在兰殿了,还未曾逛过。”
荆之岺得平静,就像那场战争与他无关一样,然后又道:“曦儿,可否带着之岺游玩一下。”
曦儿,他竟然叫她曦儿了,这可是只有父亲母亲才叫过,白文机一怔,露出罕见的女儿娇羞,但是她觉得这样很丢人,便强装镇静的道:“校”
荆之岺眼中微闪,伸出手,谦逊有礼的问道:“荆之岺可否牵着曦儿的手?”
“不能,你这个闷骚腹黑精,逮到机会就想占我白哥哥的便宜。白哥哥你可长点心,男色当前可要保持理智啊。”偷偷跟在一旁秦文君低声道。
他蹲在檐外一处买灯笼的摊旁,这地方能听见两人话,而花式不一的灯笼正好遮住他矮的身体。买灯摊主一开始用着疑惑的眼神一直看着他,觉得蹲在自己脚旁的公子,看着衣着挺华丽的,应该是富贵子弟,可怎么像个傻子一样蹲在旁边。
而秦文君见摊主一直盯着自己,怕暴露,对他嘘了一声,又给他一些银钱,让他该干嘛干嘛,可是这让摊主更加觉得这公子脑子有病,但是得了钱也就没管他。
要是秦文君知道买灯的摊主这么想他,肯定不会给钱。
“刚刚不是牵过了吗?”白文机心里一惊,不知所措又将另一只手也避在身后,像是荆之岺伸出的手有刺一样。
荆之岺一本正经道:“那是曦儿牵的,不是之岺牵的。”
此话一出,白文机只觉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摩肩接踵的人群全部消失了,好像偌大的邑城只剩下她与荆之岺二人,然后羞怯伸出了手、、、、
秦文君狠狠地拽着一个红色的灯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男色当前,理智的都是鬼话。”
卖灯的摊主一脸困惑的看着秦文君蹲在那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