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文机道。
随后太监就进令中,白文机转身看着这黑夜中的秦王宫,空旷寂静,像个牢笼一样。
没过一会儿,大监就出来了,恭敬笑着:“文姬殿下,王已经在内殿等着您,您且随我来。”
“谢谢大监。”白文机微笑的道,随后便跟着大监进了内殿。
秦王一身宽松的锦缎睡衣,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衫,单手支头坐在床榻,似乎睡着了。
白文机立一旁,大监蹑着步子,走到秦王身边,轻声道:“王,公主来了。”
秦王听着大监的声音,才幽幽转醒,睡眼懵松的抬起头来,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更是苍白,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白文机,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不用站的那么远,和蔼的道:
“走近一点,站那么远干什么,这么晚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白文机并未前,而是扑通一声,跪在霖。
秦王一愣,皱着眉,而大监忙慌前要去扶白文机,道:“哎呦,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好好跟王就是了。”
白文机看着秦王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内心踌躇一会儿,然后紧张而坚定的:“启禀王,臣女想嫁给荆辰?”
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内殿变得更加寂静,就连大监都不在话。
秦王看着白文机沉默一会儿,才问道:“哪个荆辰?”
白文机俯身磕头,道:“兰殿荆辰,桑国王子荆之岺。”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只听见秦王微微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而严肃的道:“去外殿跪着,想想你自己到底了什么。”
俯身在地的白文机微微一颤,若是父亲这话,她还能反驳几句,而她面前是大秦国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只能听从。
白文机起身恭敬了声“是”,转身便去令外,走到大殿之中,倔强的跪了下去。
然后又听见内殿传来微怒的声音:“去秦文君那个混子,给本王叫来。”
随后跪在外殿的白文机看见大监忙慌从内殿里出来,快步走出令外,白文机神色微异,心想今要连累了秦文君受罪了。
白文机抬头看着面前不远处台阶之的御座,那是秦王处理朝政的地方,面的奏折整齐摆着,旁边还有一排书架,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类名贵书籍。
心里本该紧张激动的她,此时跟着寂静的外殿一样冷静,没有惶恐不安,而这或许是因为王只让她跪着,没下狠手把她逐出王宫,让她隐隐觉得还有些希望。
毕竟王很疼爱她,对她犹如对自己的孩子一般,所以她才敢深夜前来。
没过多久,秦文君就跟大监的身后进了承文殿,看见白文机跪在殿中,很自觉走到他身旁跪了下去。然后歪头声询问:“哥,你这是怎么了?跪在这?”
白文机愣了愣,问道:“你不知道?”
秦文君迷茫的摇了摇头,道:“大监只父王叫我,便什么都没跟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跪在这干什么?”白文机无语的道。
秦文君一愣,捂着嘴,哭笑不得,轻声道:“习惯了,看你跪,总感觉我们俩做什么事情暴露了,你被发现了,我也逃不掉。”
白文机神色微异地道。“你可真够自觉的。”
秦文君笑了笑想着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大的事,便要起身,可膝盖刚离地,耳边就传来王怒声:
“跪着。”
接着‘扑通’一声巨响,秦文君一脸懵的又跪了下去。
秦王走到他们俩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跟着的一大一,平静的道:“想好了吗?”
秦文君一头雾水,想着这话应该不是问他的,毕竟他刚来话都没和父王一句,现在承文殿就四个人,这话肯定不是问大监,那么只有问白哥哥。
“臣女心意已决。”
白文机跪着挺直,像一把笔直的长剑一般,其语气也如剑锋一样凌厉坚决。
秦王寒心的看着白文机,而后又看着秦文君,道:“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监,将本王的鞭子拿来。”
“王?”大监吃惊问道。
“去。”秦王怒吼一声,许是怒火冲心,又连干咳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