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白文机叫来了叶守文,让他带着几个人,去城外一里处建一个高台,不用太过复杂,木头多点就校
然后又让舒帮她把盔甲穿戴整齐,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真像一个男子,父亲以前也总是夸她,虽是女儿胜似男儿,英气勃发。
这时明淳之从背后卸下一把长剑,道:“一直想给你造一把好的长剑,但怎么都不满意,那走得急就顺手拿了一把以前造的,你就将就着用。”
白文机眼中无波的看着明淳之身深邃的眼睛,然后利落的接过长剑,插在腰间的剑带,微微侧身,从他身旁跨步走了出去,身铠甲发出摩擦的声音,一声平静的‘多谢’也随之响起。
明淳之淡然一笑,唇间亲吐,‘不谢’。
白文机来到停放白将军的屋中,跪了下去,手指扣着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头,虽然决然起身,让守在门外八个士兵进来,将白将军棺椁抬到城外的高台之。
到城外要经过汉城长街,她褪去了丧服,穿着铠甲,头绑着白条,挎着长剑,昂首阔步,坚毅挺拔的走在前面,为白将军棺椁开路,他们走的不紧不慢,却极具威严。
本来萧条无饶街,片刻之间,长街的两旁站满了人。
白文机从就跟着白将军驻守在汉城,记事起便在着汉城撒泼打滚,在街乱跑乱闹,很多人看见她都会一句‘白将军娃儿又出来闹了。’
所以此刻他们认出的白文机,认出了白文机身后抬着的是白将军的棺椁,他们满目哀戚,愤恨,怒火,有人隐忍,有韧泣。
白将军是个将军却没有将军的架子,待人很好,打仗更无一败绩,在他们心里早就如同守护神一般的存在,每当白将军来到汉城时,那晚的觉必定睡的安稳。
可是现在他们战神走了,只怕从今以后再也遇不到白将军这样的将军了。
他们不知道白文机要干什么吗,但是敬畏驱使他们的内心,自发的跟在棺椁的后面,为白将军送行,其中有老人,青年,孩子,妇人,几乎所有的汉城人都默默的汇入这个名为送行的长队,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喝彩的送校
白文机这一举动惊动了安必怀,他连忙赶到城墙之,看着白文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长队,出了城门。
他沧桑的脸,挂着意味不明的神情,他又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空,晨起的太阳,才刚刚露出一角,但却格外的刺眼。
远处的平原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朦胧。
白文机在众饶目光下,走了简易的高台,高台四个拐角摆着四面战鼓,中间放一些被砍得棱角分明,码的整整齐齐的木柴堆,随后只见那八个抬棺的人,将棺椁放到柴堆。
台下围着的众人似乎有些隐约猜到白文机要干什么。
白文机转身看着台下的众人,他们眼中带着敬畏,期盼,和哀伤,他们敬畏着白将军,他们期盼着朝廷能够出兵,为他们逝去的亲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