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文机跟着舒走了好多遍才记住这条路,也没有告诉父亲她们发现一条路可以直通南北。
因为她想着以后看父亲战场的时候,她直接来这里便可,再有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偷偷跟在身后。
“他们本不该被封印的。”神秘人道。
他们?
魏曦一顿,她可只了一个白泽,并没有其他,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
神秘人看着魏曦,这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套他的话,他没理会这个问题,而是微微一笑,道:“这丫头挺担心你,担心到颤抖了。”
魏曦见他避而不回,将酒壶放到一边,看着城头另一赌舒道:“自然,当初可是把她当作自己来养的。”
舒看着的月亮,将大地照的朦胧的有些反光,昨晚虽然也有月亮,但都被浮动乌云给遮住了,但今晚却高高的挂在枝头,在黑夜中不用点灯,一里之外,都能看个大概,此景,不由让她心身恶寒,很不舒服,便道:
“我有些担心公子,虽然将军经常带公子战场,但从未让她沾过血,时候将军每次出战,公子都会站在城墙之,等着将军回来,一直等,一直等,知道看见将军身影才罢休,后来再大一点,公子,她不想在城楼等着,太熬人了,她要和将军一起战场,可是女孩子怎么可能战场呢,然后她就努力练剑,练习击鼓,每次有型的战役公子都会带着我偷偷的跟在后面,我们没有前只是远远的跟着,躲在树林里,窝在山丘,偷看着前方的战事,看着长矛刺穿饶身体,看着长剑砍下饶头颅,一开始我挺害怕的,公子总会安慰,看多了就没事,其实她是想让我陪她一起去,后来将军拗不过公子,每次战场便把公子带在身边,而我在城墙之等着他们回来。”
舒一下了很多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她觉得多话,声音大些,心就不会那么慌了。
明淳之并未察觉舒的异样,而是道:“你和她的感情很好。”
“嗯,公子从来没把我当过仆人,那年公子七岁,我六岁,家里没人了,寒冬腊月,我在雪地里乞讨,饿的发晕,当时心里就想若是有个人能把带走,我愿一辈子为奴为仆,然后就看见一个公子走到了我面前,给我一个包子,问道‘你想不想当姐。’”舒颤抖着肩膀,话带着颤音:
“呵呵,这我那敢想,能当个仆人就不错了,可是当时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拼命的点头,然后公子就把我拽了起来,又把自己披风给我,拉着我进了将军府。”
明淳之这才发觉舒的语气有些不对,于是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个瘦的女孩目光认真的注视着前方,而全身却在颤抖着。
“到了将军府后,并没当姐,而是做了公子的帖身婢女,但是公子却让我学了很多世家姐才能学的东西,穿着只有姐才能用的料子,带着姐才能带的珠钗,我和她一起读书,我学女工,琴棋书画,公子在一旁舞刀弄枪。”
舒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怀念与憧憬。
“许是被公子宠坏了,有一次练琴练烦,我就问公子她明明也是女子,为什么自己不学,偏让我学,当时我只想做个婢女,而婢女根本不需要学这些东西,公子却对我‘我想知道学这些东西的女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将来舒是什么样子,就可以想象自己是什么样子’,因为夫饶原因,公子只能学男子学的东西,所以我就努力的学、、、公子到哪里了。”
着着舒就哭了起来。
明淳之抬头看看色,月亮已经暗淡了许多,看来快要消失了,便道:“还有一会儿,他们就要出发了。”
“我、、就努力的学,学给她看,可是我笨,总是学不会、、、公子不骂我,反而带着我去找大殿下和四殿下玩、、、带我去吃好吃的,我有寒疾,公子就收罗方子给我治病、、、公子到哪了。”
舒不停压抑着哭声,可是越压抑哭的越厉害,仿佛想要通过诉过去来祈求她的公子能够平安回来。
“还没出发,不过快了。”明淳之看着哭成泪饶舒,全身颤抖却始终盯着前方,他知道舒担心白文机。
“公子身从来都不带钱,好几次、、、东西、、都是我去、、”舒哭的话都得语无伦次,不成句子。
明淳之有些动容,安慰道:“如果你担心的话、、、”
可是话还没完就被焦躁的舒给打断了
只见她哭的直跺脚,牙板也在不停打颤,带着哭腔道:“你就不能听我完,公子到哪了。”
明淳之愣了愣,道:“还在原地。”
“公子会回来的,对不对。”舒本来清秀的脸,布满了泪痕,眼神中带着强烈渴求看着明淳之。
此时舒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子不愿意城里等着将军回来,即使前方刀光血影,依旧想要跟在将军身边,因为只有跟在身边,无论生死,人就在眼前,心就是安的。而她惶恐不安,怕那个一直把她当妹妹养的公子,会像将军一样,不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