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泰崇国也还未进入秋天,还是有些许炎热的,春困秋乏倒也是算不上的。
自己正疑惑着。
窗帘却被揭开了,阳光下依旧是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皇叔,早?”李帝刚睡醒的迷糊,就这般传达给了叶阳鸣启。
叶阳鸣启看起来似乎有心事一般,但李帝却不想要开口问,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叶阳鸣启将自己手中的果子递给了李帝,说道:“可是要许什么愿,才这么盼着来那山?”
李帝摇了摇头,说道:“皇叔,平日里不是最懂朕的心思吗?朕就是不想回长安国罢了,就是不知皇叔跟着朕这些时日,长安国可还是皇叔来时的长安国?”
“圣上,还是心系天下的,臣倍感欣慰。”叶阳鸣启说着,说着,便行起了大礼来。
李帝看着,却皱了眉,语道:“皇叔,该是知道的,朕是有多反感你在朕面前称臣。”
“不,在臣看来,圣上很是享受。”叶阳鸣启抬头,依旧是笑。
李帝觉得实在是讽刺得很,语道:“皇叔,你折磨人的手法倒也是越发的高超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越发的有趣。朕当真惭愧,什么时候朕不是朕了,不还是看皇叔的心情吗?”
叶阳鸣启笑,继而转身欲走。
“为何?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朕这般无礼!”李帝不由地觉得愤怒得很,这丫的,一大早起来,被这般对待,还真是让人火大。
“圣上已醒,该用膳了。”
……
好吧,是这样子。李帝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下来,说道:“不吃。”
“得吃。”叶阳鸣启语气横起。
“不吃!”
“吃!”
“朕说了,不吃!”李帝十分头大,“皇叔,你就这么喜欢逼朕吗?”
“不是臣喜欢,是圣上爱挑战臣的忍耐,爱跟臣唱反调!”叶阳鸣启脸上并未出现丝毫的不愉悦,说话的语气却舒缓了些许。
“皇叔,就不懂得退吗?”李帝问道,一字一字的铿锵有力,像是非要叶阳鸣启注意到自己的不对。
可叶阳鸣启哪里会觉得自己有错,他可是“一根筋”得很,说道:“臣为了圣上好,圣上如若不食早膳,龙体若是有恙,那至百姓于何处?”
李帝靠近了叶阳鸣启,瞪着双眼,盯着叶阳鸣启,回道:“天下真是朕的吗?皇叔,说这话时,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了吗?”
“臣……”
“怎么,现在连那句时常拿来搪塞朕的,朕都能倒背如流的那句话,你都懒得说了吗?”李帝的眼睛瞪得很大,虽然晨起,并没有上妆,可却有了几分小女子的秀气。
叶阳鸣启似乎有点儿迟疑,他看着李帝的眼睛,说道:“臣告退,圣上若需要臣,唤声即可。”
李帝看着叶阳鸣启,车帘垂下,关住了那抹阳光,视线昏暗了过来。
皇叔啊皇叔,你到底是对朕有情,还是对朕的江山势在必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