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臣念及圣上年幼,这才摄政。现如今,圣上觉得不妥,此次回国后,圣上说的那些,臣一并给圣上满意的答复。”
李帝皱眉,她本意不在此,没想到自己这番说事,竟又往自己的肩上揽了担子了,连连摇头:李长安啊李长安,你真是自己越捣,越让自己头大。
“皇叔,朕不是这个意思,朕觉得长安国在你的打理下,无需朕的存在,还是还朕个清闲,让朕下了这龙座吧!”李帝到如今,不止一次这般挑明自己的心意。
可叶阳鸣启这次却没有一如既然地说些“不可”之类的话,说道:“圣上,是觉得长安国,太小了吗?想要更广阔的疆土吗?例如,泰崇国这片?”
李帝忍不住地嘴角抽搐了下:哈?自己是这么一个意思?
为什么总感觉皇叔有种一统天下,甚至势在必得的样子?真是让她看得很不清切呢!
李帝摇了摇头,说道:“朕想要寻常人的生活,浓烟、灶火、鸡笼,茅草屋……丈夫、子女……”
叶阳鸣启听了李帝的话后,说道:“屋漏雨,贫苦,疾病缠身,夫砍柴,子饿啼?”
这番话从叶阳鸣启的口中,说出了之后,李帝不由地皱眉:确实,看来还得在被篡位前,挪出点库存来才是,不然日子贫苦潦倒,那时想生财,恐怕是难得很咯。
“皇叔,说得很是有道理。”李帝本就对叶阳鸣启的才华胆识,都很赏识,此时听得叶阳鸣启的这番话,自然也是恍惚然,觉得自己却是欠缺考虑了。看来,今日不仅得想着如何被篡位,还得再多想一点,如何才能生财才是。
然李帝不知长安国无高山,薪柴少,无茅草屋,医馆遍地,药材廉价,国泰民安。
“圣上,是时候就寝了。”叶阳鸣启一双深邃的大眼盯着李帝的眼睛,这般语道,“圣上,再被臣这般看下去,臣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李帝听了叶阳鸣启的话,这才从“如何攒小金库”的思绪里抽了回来。
“怎么?圣上,是想要臣那般?”
“啊?”李帝听了叶阳鸣启的话后,自然回想起那一幕幕,李帝忍不住一个机灵,“下流!”
李帝生气得进了车内,心里反复想:皇叔这般德行,怕是府内不少女婢受此骚扰吧。
本来就睡不着,现下里翻来覆去,更是难免,思绪纷杂。
耶律夜阑在一旁的马车里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后,不禁想起身,去“仗义”一把,却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拉住了,婢女语道:“主子,你的脚还未好,你……这大晚上的,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去打扰圣上的好……”
“你难道没有听到,刚刚圣上破口大骂了!”
“是,她和叶阳王爷调情呢,你去凑什么热闹!”女婢对耶律夜阑的作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觉得他丫的是真的闲得慌。白天如此就算了,傍晚也不安宁,他不睡觉,她还想睡呢!不仅想睡,还想早点睡,睡个美容觉!
耶律夜阑听了女婢的话后,不由地火大:“那更要去了!调甚么个情,铁定是那叶阳鸣启对圣上动手动脚了!不可忍!”
说完,耶律夜阑便想要去,给叶阳鸣启个“下马”威。
可受伤的脚刚踏出车,就飞来一支羽箭,这支羽箭正好落在了足尖前,耶律夜阑见状,弯腰拔起了羽箭,看了被羽箭送来的纸条,字迹自然是叶阳王爷的。
耶律夜阑看了之后,不免面色难堪,气闷闷的又回了车内。
女婢见耶律夜阑脸色难堪,问道:“又被捉弄了?”
耶律夜阑拉拢着脸,说道:“甚么叫又被捉弄!叶阳鸣启说,山脉靠近长安国,在山脉居住一晚,便启程回国。还说,若是本王再踏入长安国一步,他将发兵长安国。谁怕他啊!铁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