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喜欢他,和他喜不喜欢你,是两回事。更何况三哥说小爷我讨皇上喜,小爷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翰烟无奈地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况且,娘娘你生得俊俏,仗也打得好,何况为此事犯了愁?天有情天易老,你若弃情自可活,为何难为了自己?”
若南听了翰烟这话,加之她的动作后,忍不住笑:“上酒来!”
“啊?”翰烟听了这三个字后,错愕得长大了自己的嘴。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请你吃肉喝酒!”若南一边说着,一边拍着翰烟的肩膀。
翰烟虽又惊讶又尬尴,可被这般拍着了之后,神情上也满是笑容~(*^_^*),颇有成功搭讪了的感。这安慰人的话,一套加又一套,像极了情感大师的单身贵族。
酒樽精美,酒水甘甜,肉质细腻,味蕾爽快,二人席地而坐,摆了一桌,坐于泉水旁,溪水潺潺,鸟鸣不息,如丝竹管乐,美哉!
翰烟一身男儿装,高黑靴子,盘发在头,面容上无鬓发,清爽秀丽得很。
然在若南眼中,若南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倘若寻常女儿家见了,心中未免会有些儿排斥这装束。
“本宫一天天呆在这宫中,要憋坏了。又不想丢了颜面,去见他。”若南没有使那筷子,伸手就抓起肉来。
翰烟呆愣,随即笑了,自己平日里吃相毫无端庄可言,若三哥见了这若南,怕是会觉得她十分规矩了才是。
“不见了就是了,这有什么的。”翰烟拿起酒樽,举得高高,仰头就往自己嘴里面倒,“小爷我瞧着你,觉得你生性洒脱,干何给自己束缚,还来这无忧国,做个忧愁人。”
“你不懂,何为爱。”若南张大了口,啊呜,就将肉给吞进了肚。
“是,小爷我不懂。但这爱吧,怎么招也得两个人,你这一个人的,又怎可左右他人的想法?这爱,无非是你的事,你以为是那话本子的事。”翰烟拿起了桌子上了花生米粒,一把往空中扔去,扔完了后,仰头用口接。
那花生粒子,就这般一粒粒入了翰烟的口中,丝粒不落。
“你这一说,本宫觉得颇有些道理。本宫为了这爱,拖着嫁妆千里迢迢赶来,殊不知本宫所思所想,竟与他毫无瓜葛。”若南拿起了酒坛,未用那酒樽,直直单手拎着酒壶,就往自己的最里面灌。
酒水填满了她的口,她口里酒入喉,并未跟上这酒水倾泻之势,遂酒水撒向了口周围,顺着口轮匝肌两侧的面颊哗啦啦地往下流。
这酒自然也泻到了地上,地上湿,衣服更是湿。
“好家伙,你这喝得妙啊!你且等着,小爷我也走起~”翰烟看着若南喝得洒脱,自己也毫不示弱地喝,颇有一股把若南喝倒了的势气在。
女婢搬来了一坛,又一坛。
酒罐空空,横七竖八。
二人皆面上红润,耳朵也红嘟嘟的。若南头侧倚在桌子上,咧嘴儿的,似是在笑。
翰烟口齿不利落得很:“你……你给小爷我……起来……喝!莫停!”
若南并未应答,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声音。
翰烟晃晃悠悠的手,拎着酒,眼角不知是泪,还是那酒水:“好……酒!好……酒!好……喝~”
然酒罐滑落,砰地掉在了地上。
若南闻声,指着那酒罐,咧嘴笑,笑声如雷,惊起了鸟雀。
翰烟拎起了另一罐来,在空中空倒了半天,并未有一滴落下,遂是不得意得撇向了一边,落地又是破碎之声。
这声音又吸引住了若南,若南傻笑。
一旁的婢女也已歇在了地上,这搬酒罐搬得累,来来回回,也赶不上二位喝酒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