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叶阳鸣启。
叶阳鸣启冲李长安一笑,看着她脸上留下的疤痕,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也未曾想过,会发生这么一出来。
他也不过就是想违抗剧情,抗一下天命,可是他的举动,似乎惹得天地间都发生了一连串的变化,连同李帝脸上的这疤痕都像是凭空生出来的。
不免心中感到震惊,更多的是手足无措。他不仅没有改变,甚至还生出了许多枝节。
此时,见到李长安,心中更多的是自责。
然李长安双眼看着她,一副期待的神情。
他开口道:“臣来迟,望圣上恕罪。”
李长安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的笑,道:“可把皇叔给盼来了。皇叔,朕好像如愿了。”
鸣启听了李帝的话后,原先的愁容都一扫而空了,道:“圣上,从前同臣说过。可臣说,民间疾苦,圣上会为财所困。现下里,臣似乎倒对圣上放了心。若圣上执意要离去,这长安国的圣位,让给谁,臣都无言,亦无怨。”
“从前,你匡朕,朕觉得你说得对。现下里,朕……”李帝的话说了一半,转而道,“长安国的圣位,不是给谁都可以的,朕有权去为它定夺……”
“臣以为,圣上已然懂得番道理,似乎不是那般胡来了……圣上当真心系百姓……”鸣启道,语气里满是欣慰,这欣慰来得强烈。
李帝却不以为然,道:“不是朕胡来,是当初,皇叔,你胡来了罢了。”
这番话,不是责备,是在陈述,陈述了当年,长安国的风雨,陈述了记忆最开始的模样。
鸣启没有意识地眨了眨自己地眼睛,像是在同意她说的这一切,又像是在回避。
董郎君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觉得云里雾里,但是因着这“圣上”二字,算是明白了这位女子就是那长安国的女帝,一番感慨。
来看病的人大惊,对着董郎君道:“这姑娘就是殿下心心念念的李帝?”
因着这一句话,董郎君并未作答,身份这事,难怪他不告知。
若是殿下知道了李帝在此,恐怕他的小铺子会热闹了起来了。
董郎君摇了摇头,把抓好了的药,给了他的病人。病人并未再过多言语,可出了店铺外,便同旁人说起这事,长安国的女帝相貌丑得很,殿后竟输给了一个丑女人。
风风雨雨了起来。
“胡来?”叶阳鸣启琢磨着李帝的话,他自然也是想到了从前,他错过了的剧情。
在他过来这边之前,可是这些事情与他倒没有关系……
“皇叔杀了自己的兄长,扶他幼女为帝。此事,皇叔是否在今日,同长安有个交代?”李帝问道,话语里全是质问,似乎还有气愤。
“臣惶恐。”叶阳鸣启如是说,他也不晓得这其中有何缘故,若是李长安需要他有个交代,也得他把事情给弄清楚了才是。
“惶恐?皇叔当时可一点儿也不惶恐!朕的皇兄、皇姐可是死在皇叔的剑下的!你……”李帝说得愤怒,“你为何要那般?”
她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过于愤怒。
叶阳鸣启听着她的质问,一下子懵了起来,他全然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也全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无辜得很。
他睁大着眼睛,对李长安,道:“臣惶恐,请圣上给臣一点时日。”
“给你时日?你给朕编个滴水不露的谎话?欺瞒朕一辈子吗?你当真觉得,朕必须与你一辈子吗?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