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府宽敞得很。
宫人顺着道儿,走到了正厅,瞧媚儿一身红衣,她坐在这高位上,宫人拜了一拜。
媚儿的面前是古琴,弦有五根。
身后摆着琵琶,竹笛,落了几盘棋局在地上。
媚儿伸脚,勾了勾地上的茶壶。
同李帝如出一辙,连个鞋都不穿,这玉足骨节分明,且白暂,刺着绿藤蔓,顺着脚踝,上了腿侧。
“苗大人,接旨!”
“且慢!”媚儿喝了杯茶水,下了座位,单膝落地,一蹲,手放在了弯着的膝盖上,“微臣接旨。”
为首的宫人伸手到了媚儿的眼前。
媚儿看着这手,疑惑得很,抬头望着宫人。
“苗大人恕罪,奴婢并未有圣上的旨意,相里妃命奴婢来告知苗大人,苗大人即日随朔木王爷去那战场……”宫人伸手拉起了媚儿,“未曾想,大饶姐姐妹妹都在此处,还莫要怪罪了奴婢才是。”
“你且是泼皮!”媚儿起了身,光着脚,冲着门帘那道,“姐妹儿不用躲了。”
宫人望去,一众姑娘娇艳得很,笑笑嘻嘻地出了帘子。
“国内事变,奴家们打着赌,这媚儿姐何时去战场。”
“没想到赌注还未下,你就来了!”穿着黄衣裳的姑娘一手挽着袖子,一手点向了宫饶额头。
宫人大惊,连连后退。
“姐姐,你莫要捉弄了她。”媚儿对着穿着黄衣裳的姑娘道。
“今日,同你告别。日后,得了见,还不知何日呢?”
宫人见此,行礼,对着媚儿告了别。
跟在宫人身后的婢女道:“这苗大人也就是仗着圣上待见。”
“莫要胡言!井水犯不上河水!”
次日,黄衣女子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大门敞着,阳光照在了身上。
她揉着眼睛,道:“媚儿就这样走了?”
媚儿趁着亮,上了马。
兵符一半在她手里,她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见到了领着另外些兵的朔木。
见着朔木,她并未行礼。
朔木见她如此,道:“苗大人,架子大,见了本王,都不行礼的?”
“何人?”媚儿驾着马,侧了身。
“你且!人!”朔木对着媚儿离去的身影,骂了一骂。
媚儿驾着马,回头,道:“本官是人,你叶阳朔木心里没得鬼!上次,兵变,当本官瞎子咯?”
朔木望着媚儿,媚儿穿着盔甲,显得有些许瘦弱,腰上别着一把弯匕首,眉眼也弯弯,朱唇巧,面相颇有点儿刻薄之意!
不好惹!
“兵变?甚么兵变?本王怎不知?”朔木疑惑着,转头对着手下问道,“你们知?”
众人笑,回道:“不知!苗大人生得俊俏,可惜这儿不好使,别看那两坨肉晃荡得很。”
一士兵道,还伸手比划了一笔。
“住口!”媚儿的手下毕言,听不下去,还未等媚儿开口,便喝声。
媚儿见此,觉得实在是……她不计较,去了那战场,谁生谁死,走着看。
“哟,苗大饶老相好呀!”这信口胡的话一堆接着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