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被这么一拍,一罐子酒就垂直飞了起来,
若南这么一秀,翰烟起了劲儿,飞快地将空中的酒罐夺到了手上,对着若南道:“这就是皇宫里最后一罐了?闻着,可真香啊!”
“好在不是无忧国最后一罐,否则指不定皇上就搬上规则,让皇宫内禁酒了。”若南这番着可苦恼了,“自本姑娘进宫以来,皇上从未宠幸过本姑娘,倒像极了活寡妇……”
翰烟本仰头,嘴对着罐口,喝着酒,被若南这么句话给弄呛了,酒水都往外撒,连忙将酒提着,弯着腰儿,咳嗽……
若南被翰烟的这咳嗽给吸引了过去,道:“你可别浪费啊!”
“爷我知道……咳……你那啥……能不能别内样的话出来……不淑女……”翰烟道,又笑,“也不是……若是爷我这番话,三哥怕是要揍死爷我……”
若南听了,皱眉,道:“你还知道用淑女这两个字?你今因着没酒喝,糊涂了?”
翰烟听了若南的话之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忙冲着若南摆摆手,道:“没,没,没。是觉着你,一的,不快活,愁这愁那,就是绕着一个男人转……皇上,那鸡肋……哦不……”
“你……”若南想要帮赤鹤反驳些甚么,可憋了半,确实想不到甚么很好的词语过来,也只好“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人笑。
若南的女婢,看到若南开心的笑了之后,心情也大好。
觉着幸亏有了翰烟公子哥儿,不然公主可就要愁死了……
李帝回了宫中,就又收拾起了行礼来。
鹊连觉得眼前的场景,像极帘初的时辰里,她也是这般收拾东西。
不同聊地方,就是当时,是他提出了那么一个建议,而此时此刻,不是他收到了达递国的消息罢了。
李帝一言不发,鹊连知道她刚哭完,心情肯定还没有平复。
他想,他该做些甚么,对着李帝,道:“圣上,这番又是要去哪里?”
李帝摇了摇头,道:“朕不知,但朕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不是或许,是以后绝对不会回来了!”
这番发誓,在鹊连的耳朵里,脑海里倒是成了一个孩子的闹脾气的话,道:“圣上不回宫?那是要去哪里呢?”
李帝不言不语,她不会对着鹊连发甚么脾气,可是她觉得自己内心里确实对长安国没有甚么可留恋的。
起初,她计谋着自己甚么时候能逃出去,想破了脑袋。
每每都失败了,现下里才明白,果真这种事情是不用自己的脑袋想的,只要等他甚么时候想了,自然而然,她也就不用想了,真是!
她要重新建国?报复?
打倒他?
统一九国?
可笑……
她怎么会呢?
她活着,又何尝不是苟且着偷生?
“不知,朕不知,容朕想想。”李帝回复着,长长地呼吸,呼吸声十分沉重。
鹊连听在了耳朵里面,自然是知道李帝的思绪是纷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