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想学医的事情厉泽一直放在心上记着。
方之回的名声厉泽走南闯北的自是听过,这几天他每日都很准时的往无方医馆里跑,就是为了能让他收文墨为徒。
不过这头儿不止医术高明,脾气也是大的很,任他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这老家伙也没松口答应。
今天更是连面儿都没见着,直接给他吃了闭门羹。
他只好先回去,准备明日再来,岂料一踏出医馆就看见了文墨被人用剑指着遇刺的一幕,顿时目眦尽裂大喊了一声墨儿飞冲了过去。
另一边吴文岱也是心急如火,同样大喝了一声司马飞凤,试图能阻止她的动作。
“咣当”、“啊”、“嘭”。
一系列的声音接连响起,接着就见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司马飞凤吐血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地上的身影。
“墨儿,你无事吧,可有哪里受伤。”
厉泽把怀里的文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还是不放心,又紧张的开口询问她,就在刚刚,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厉大哥,我没事儿。”
文墨也吓了一跳,这女人无缘无故骂她就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还敢动手。
回过神见厉泽正一脸焦急慌乱的看她,赶紧出声告诉他自己没事。
“干什么呢?啊!都干什么呢!”
方之回本来为了躲厉泽是不打算露面的,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司马飞凤动手的时候他就在楼上坐不住噔噔跑下来了,到门口时正巧看见她飞出去砸在地上。
这司马飞凤的身份可不一般,一个不好这姓厉的小子和小丫头都得遭殃。
“要打架到别处打去,别弄脏了老夫的地方吓坏了病人。”
“是那女人动手在先的。”
厉泽看着方之回跟他说的很认真。
“方老息怒,文岱与凤儿此番前来是专程来请方老入京帮家舅诊疾的,只不过表妹她在京都娇养惯了,这才言语无状冲撞了文姑娘引起争执,并非是有意要冒犯您老人家,文岱回去定当修书一封告知舅舅舅母要他们好好管教表妹,还请方老原谅则个。”
“呜呜表哥,你维护那个贱蹄子不帮凤儿报仇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写信跟我爹娘告状,我回去就告诉姑母,说你联合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文墨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飞凤,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遍。
做人还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她飞扬跋扈、口不择言无礼在先,最后还持剑动手想要杀人,结果到了她嘴里就都成了别人的不是了。
还欺负她?就她那蛮不讲理,说不过就动手要杀要打凶神恶煞的模样儿,谁还能欺负的了她去?
睁眼说瞎话,真是太不要脸了!
“阿忍,送表小姐回去。”
吴文岱听着司马飞凤的哭诉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吩咐阿忍将她送回香满楼去。
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般不可理喻的性子,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单纯的很,这才没两年啊,竟是连人都敢杀了。
就像他母亲所说的一样。
京都,果然是个大染缸啊!
“干什么要我走,我走了你好和小那贱蹄子继续卿卿我我吗?我就不走,偏不走!”
司马飞凤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听见吴文岱要阿忍送她回去,立马情绪激动的大叫着说道。
“表小姐,莫要惹的公子生气了,先回去吧。”
啪!
“滚开,你这个狗奴才,我跟表哥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了!”
阿忍不过劝了她一句,就被她甩手打了一巴掌瞪着眼睛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你还敢瞪我!一个卑贱的乡下野丫头看不起我,如今连你这狗奴才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吗?”
“小的不敢!”
阿忍的拳头握的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文墨想如果离得近的话,应该都能听到骨节被捏的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吧?
挣扎纠结过后,阿忍最终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跟司马飞凤低下了头。
呵……!
表小姐说的也没错儿,他本来就是个奴才,只不过是他运气好跟着公子,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而已。
“啊!”
阿忍的声音刚落下,司马飞凤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你,你是谁?竟敢打我!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莫说众人没有回过神来,就连司马飞凤自己脑袋也都是懵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嘴角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的冲着厉泽尖声吼道。
“管你是谁呢!再敢辱骂墨儿,我就要了你的命!”
听见司马飞凤的质问,厉泽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吐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三番两次的口出恶言,辱骂中伤他的心上人,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子墨儿又无大碍的份儿上,岂能是只挨一顿打这么简单的。
“你、你……”
司马飞凤的嘴角被厉泽丢出的铜板儿打中,许是太疼的缘故,说话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厉泽,你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几道我爹是谁吗?”
“噗嗤”
原谅文墨听见她这话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实在是这句话跟她前世听过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拼爹。
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姐的爹是何许人也了。
“臭丫头,你笑什么笑?我爹可是当朝二品大员,官拜吏部尚书!”
司马飞凤说到她爹,立马高傲的抬起下巴。
“臭丫头说谁呢?”
文墨听她还一口一个臭丫头的叫着,忍不住学着电视剧里常有的桥段开口,想要试着捉弄她。
“臭丫头说……你找死!”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