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这还不到一会儿她就挤出人群去吐了。
郁秋谪转身轻拍着她的背,“不是让你待着吗?”
云衣摇着手,脑海中映着那无头尸体的样子,又想起了面馆的伙计回忆二狗子死状的样子。
这凶手倒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云衣回头的时候看到花容从人群里走出来到了郁秋谪旁边,唤了声三爷。
不对啊……她不是应该在玉器店里吗?
“这女孩是店里的伙计,出了事我过来看看。”花容满面愁容,好看的眉头皱起了疙瘩,“三爷还请务必讨个公道。”
“节哀。”郁秋谪对旁人向来都是惜字如金,倒也不是什么冷漠,只是觉得能简洁表达的不需要用太多华丽的字眼。
总有人找他,云衣也曾抱怨过这些个人过于令人伤神,忙起来费精力又费体力,必要时候还得破财挡灾。
这又让他讨公道,出人命这事不该找那罗雨承吗?
云衣想着,瘪起嘴。
郁秋谪倒觉得既然这玉器店是郁家的,出了事,自然还是得管的。
“三爷,这人本是在店里的,突然就失踪了,发现时就如此了,花容觉得这店里……”花容顿了顿,低下头,“怕是不安全。”
“这……那你随我回秋落楼去吧。”郁秋谪转身回了走向了车子,云衣有些不服气,还是跟在他的身后。
花容挑起发丝在指尖转动,嘴角勾起一抹玩意儿的笑容,“郁,秋,谪。”
“三爷您怎么说带她回去就带她回去呐?”云衣坐在郁秋谪身边,双手横在胸前,一脸不高兴,小声嘟囔,“没想到您也是这样的人……”
花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对郁秋谪莞尔一笑,“多谢郁三爷。”
云衣看向窗外,途中不再说话。
一到秋落楼便见管家迎了出来。
“三爷,高先生要见您,在院子里候着呢。”
“高先生?”郁秋谪皱了皱眉,看向院内,“哪位高先生?”
“新开商行的当家高和高先生。”
郁秋谪迈进门,让云衣跟花容先行上楼,碰面时,高和颔首向云衣跟花容打了个招呼,便随着郁秋谪到前厅去。
“久闻郁三爷大名,早想上门拜访,只是一直没有时间。”高和是个极其儒雅的人,一举一动都很轻。
郁秋谪推了推眼镜,笑着,“不敢当。”
“刚才进去的那两位是?”
“府里的伙计。”郁秋谪多了一丝防备,这高和看着诡异得很,随面带笑容,但总觉得他眼底满满的阴狠。
“我见那孩子可爱,看了让人心里欢喜。”高和沉着眼,郁秋谪对管家轻点了点头,让他带云衣下来。
“三爷,您叫我。”云衣蹦着到郁秋谪身边坐下,“这孩子纵容惯了,倒有些没大没小。”郁秋谪笑了笑,高和的目光却从云衣下来后没离开过她。
“真是可爱,叫什么名字?”
“谢谢高先生,我叫云衣。”云衣坐得乖巧,脸上虽说笑着,但心里总觉得发毛,这高和的笑,阴森森的,像极了幼时母亲讲故事里会吃人的妖怪在拐走小孩前的样子。
“高先生可曾听闻城中近几日的命案?”
郁秋谪话音刚落,高和刚到嘴边的茶杯顿了顿,笑意渐深,“自然是听说了的,在下初来乍到,也晓得这城中官有罗雨承,商有郁秋谪,发生这样的事,倒也是佩服这罪犯的胆量。”
“您这是料定罗长官和在下能破这悬案?”郁秋谪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山根,显得无能为力,云衣有些心疼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当然是相信您与罗长官的能力,我这就先告辞了,云衣有空多到商行玩。”高和起身要摸云衣的头,她下意识往郁秋谪那边躲,惹得高和皱了皱眉,又转为笑脸。
郁秋谪送走高和后,坐到云衣身边,嘱咐云衣近几日不得出秋落楼。
“三爷~”云衣撒着娇,有些抗议,“总是待在屋里会发霉的。”
“怕发霉就让管家拎到屋顶晒晒。”郁秋谪宠溺地伸出食指勾了一下云衣的鼻尖,“你可不能出事了。”
云衣的眼底蒙了一层雾,眼眶红了起来,一把抱住郁秋谪,“三爷,云衣这条命都是您捡回来的,一定会好好爱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