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躺在椅子上自嘲地笑着,笑自己现在沦落到成了一枚棋子,他的心思,再也没落在她身上过。
不过,谁又不追求永生呢?
她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郁秋谪,他对云衣的样子,像极了从前的那个人,一举一动都书写着对她的喜欢。
她突然想起不知哪里听过的一句话。
喜欢是瞒不住的,就算你闭上了嘴,眼睛也会说出来。
画面一转,云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手里拿着根冰糖葫芦。
“云衣呐,三爷可是把你养大的人,你居然觊觎三爷的美色。”她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突然就不甜了,“罪过啊。”
“云衣?”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云衣身后响起,她应了一声回头,一块布迎面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摄人心魂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头晕目眩,她失去了知觉,倒在那人的怀里。
…………
“三爷,云衣又跑出去了。”
郁秋谪闻声抬了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云衣这丫头平日里野惯了,这偷跑出去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可是三爷,云衣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玩得忘了回来。”
“一天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找回来。”
下人们得了令,开始在城中大面积寻找。
可云衣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郁秋谪彻底慌了,亲自出门寻人,各种大大小小的馆子,就连赌场又或者什么风月场所都寻了一遍,像是要把这城中翻个底朝天。
老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在郁家待了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自家三爷如此不冷静。
郁秋谪心思沉得很,平日里别说慌张了,皱眉都是极少的,遇到云衣之后好像都不一样了。
她在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
云衣缓缓睁开了眼,头晕乎乎的,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有些令人后背发凉。
“睡了多久了,这都天黑了。”
她清醒过来,扶着头,扫视四周。
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闪过黑影,发出声音,屋子里靠几根蜡烛维持着亮光,勉强看清了整个屋子的摆设。
自己居然被关进了笼子里,她的手抚上脖子,冰凉的铁链铐住了自己的颈部,还有手脚,轻微的动作都惹得链子哗哗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钻进鼻腔中,令人忍不住作呕。
这一刻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
云衣想着,四肢都失去了力气,靠在笼子的角落。
一个曼妙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那里有个阶梯,这,好像是个地下室,怪不得,门开着,蜡烛的火焰却一动不动。
她背对着云衣,在不远的桌前站定,手里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蜡烛的光打在了那东西上,闪过一道寒光。
云衣瞪大了眼睛,浑身发毛,那玩意之前跟郁秋谪四处跑的时候见过。
是那洋大夫用的刀子。开膛破肚用的。
她一手捧起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一手端着烛台走向角落。
云衣这才发现那里有一个架子,烛台靠近架子,照亮了那个角落。
她把那圆圆的东西放上了架子,云衣也看清楚了架子上的东西。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二狗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