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网兜厂的铁门上挂了一把拳头大的锁。
车子还没熄火,厂院里的三条恶犬便冲到门口来狂吠。
桑平下车,走到门口。
那三条田园犬突然就不吠了。
他动了一下门上的锁。
跟过来的郭正军觉得奇怪,“厂子的门咋锁了?还有小半个月就是交网兜的日子嘞,厂子里的人都跑哪儿去嘞…”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们正要走的时候,路那头过来一个头发花白老爷子。老爷子掂了一兜干馍馍。
老爷子拦下他们的车,往车上一探,见车上的人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不禁黯然失望。
桑平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来。“大爷,您知道这厂子的人哪儿去了呗?”
老大爷顿时没好气。
“我也正找他们嘞。欠我仨月房租都没交。工人都被遣散完嘞,老板和老板娘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嘞,就留三条狗搁院里也不管它们吃喝。这不,我给狗带来些吃的。”
老大爷把掂来的干馍馍拿出来站到墙边从墙头抛到了院子里面。
桑平下车询问:“大爷,您知道这厂子啥时候开始没有人的呗?”
老大爷:“好几天了啊。不过我夜黑听说老板昨天晌午开车回来了一趟,好像拿了东西就走嘞。我正找他嘞。”
桑平看向郭正军。
丁氏就是昨天晌午离家后就没有回来……
会不会跟网兜厂有关系?
桑平再次问老大爷:“大爷,那您知道这厂子的老板他们家搁哪儿住呗?”
老大爷横声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找过去嘞!他们先前一直搁这儿住,还欠我三个月的租金!”
郭正军一时间没了注意:“平哥,咋弄?”
桑平往厂子的大铁门方向看了一眼,转而有对老大爷说:
“大爷,这地方是你的?”
老大爷:“是啊。我租给他们的。”
桑平:“您有着门上的钥匙没?”
老大爷摇头,“我没有。都被他们拿住嘞。”
桑平抬手蹭了一下鼻子,“那我想征求一下您的同意,我把这门上的锁撬开行呗?”
老大爷摆了一下手,不假思索的答应:“撬吧。别说撬个锁嘞,我都想把这个地方给推平!”
桑平和郭正军合力把门锁撬开。
厂子的大铁门打开,院里的三条田园犬奔过来,小心翼翼的冲着桑平摇尾巴。
桑平带人在厂子里转了一圈,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找到。他从仓库隔壁的休息室找到了一件女人穿过的上衣。
郭正军:“平哥,你拿人家衣服弄啥?”
“不管咋样,有了新的方向,咱们就找过去。”桑平招来那三条田园犬,把女人的衣服放到狗鼻子前。“你们仨谁把以前搁这儿住的女人找到,我给你们一人…哦不是,一狗奖励一只大鸡腿!”
三条狗哪里听得明白他的话,不过从他的行为中大概知道他是要它们循着衣服上的气味去找人。
三条田园犬狗在一块儿交流了一下。
这个男人忒可怕,不按他的意思办,它们恐怕会变成桌上的狗肉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