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火速去置办床上用品。
桑平到楼下,撞见搁大门口纳凉的余笙和桑青,发现这婶侄俩都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真好”桑青小声吐槽,“你战友都有单间宿舍,我这个亲侄子却没有”
他到底是不是亲的,这很值得怀疑。
“说这话要讲道理的。”桑平用不待见他的口吻道,“现在说我不亲你嘞,是你自己跟我要求要和顺子他们住一间的,我没答应你吗?现在又想一个人住一间房啦?”
桑青撇嘴,有些委屈,“你就说让我自己看着办,你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桑平无情的告诉他:“搁我跟前,你的感受一点儿也不重要。”
桑青真伤心了。他悲愤不已,开始在余笙跟前扇阴风点鬼火:“我看你就是分不清主次!婶儿搁这儿坐着嘞,你不先把婶儿的房间打理好,你先弄向阳的,搁你心里,到底是你媳妇儿重要还是你战友重要啊?”
这个问题,余笙也想知道。
今儿她眼睁睁看着桑平把向阳领进这个房子,竟有种他领着小三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怪异感觉
她头一回见桑平对其他人这么好。不过,严格意义上,向阳对他们这个家而言,并算不上“其他人”。向阳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在以后的日子里越来越能体现出来。
桑平和向阳是战友,在服役时是上下级关系。没有亲身经历过部队生活的人事很难理解战友之间的那种革命友谊。很多人都觉得桑平那条腿是因为向阳而炸伤的,却很少人知道他那条腿也是因为向阳背着他一路狂奔到军医院得到及时的救治才得以保全。
他们是互相救助。
余笙问:“向阳那屋里还缺啥?”
“啥也不缺,他喜欢的很。”桑平席地坐她边上,从她手上接过芭蕉扇为她扇凉。“我让他先搬进来,你不反对吧?”
“先斩后奏,你有意思吗。”余笙嗔他一眼的同时轻轻推了他一下。
“哎哟。”桑平故作受到重创的样子往地上倒去,被媳妇儿拉起来时甜甜笑道,“他那一阵白天出去干活儿晚上守在这儿。这孩儿是个实心眼子的,根本斗不过他那几个哥哥。他这种性格以后到了外面也是受欺负,你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加倍的回报你”
余笙瞟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么多向阳的好弄啥?我都已经嫁人嘞,我要还是单身,首先就考虑他。”
桑平顿时气急败坏。
“我跟你闲话家常,你当我给你介绍对象呐!”他用力摇扇子给自己扇风,表示自己很不高兴。
余笙强势的抢走扇子,骄横得迎着他的目光比谁厉害。
桑平怂刚怂刚道:“哼,还想单身,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恢复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