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人的彻底堕落,开始是亵渎,骂天骂地骂神明,也就是堵死了隐藏记忆这条路,光明受伤,人“无怨无悔”地沉入黑暗。接着非人,“非人”是一些“高级人”的共同心法,这其实是对于生命的拒认,在他们眼中“他人”这都是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步步高升的砖块,残忍以逞的试验品。
顺之而来的就不能不是背叛,背叛是对于血脉血族血密码的“改写”,类似于“绝世”,稍加诱惑就入了魔营。不用面对面,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对于圣者的挑战,而作为“战场”,伤害的就是无辜和善良薪火不曾熄灭的人。
人都是看表面的,继而会造成污染。
最早的羡慕是渴求法渴求道,对于生命的求知若渴,后来却成了物质的占有和意识情感上短暂的欢愉。
他们已经完成了包围圈。
若说圣者的杀手锏是时间和空间,那么恶者盘踞世间的武器就是物质和意识。
这里的物质和意识指的是大于物质之根本需要的膨胀物质和堵塞明道的服从和流行意识,己意识。
其实背叛一直存在,自己不是自己的主人,管不住自己,一阵风一条绳子就把自己刮跑了和拴住了。不知“道”,那就随波逐浪,走到太阳不再忙碌,月亮不再升起的那一天而知“道”,哪怕知道一点点,痛苦就会装满“仓库”,并且因为装不下而开始浓缩,这深刻地影响了我们。
换言之,我们终于成为了我们讨厌和痛恨的人。
而且没有关心,不被指认。
我怎么了?不都是这样么?
但愿这只是一种写法,是故意的线索,而不是不反观自身也不去瞻瞩的强硬。也许我不知道你的痛苦,但脱贫和脱困要同时进行才好。
脱贫只是脱困道路上的一个阶段,脱困才是始终如一的目标。
把门打开,依然深陷牢狱的人并不是少数。
梦茵用究梦之法查看一孪虫的时候,发现它们有一张“人脸”,不是骄怪和诉兽各自的脸,而是合起来的一张脸。
人类的面孔人类总是很亲切,即使是有些变种,但只要五官还在,躯干大差不离,也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即便那是一种假象,也起码是对人类的“尊敬”。
也许离位了很多,但向往和钦佩的成分在里面。
但这张面孔却真实而不怪诞,英俊和冷酷,似乎坚硬的岩石雕刻而出,稍加打磨就搬了出来。
咒花双开,向着石兽电闪而去。
途中继续开放,自己开放也自己收拾残影,在头顶正中没入骄怪和诉兽的“脑”中。这时诉兽的长尾巴晃动着打开,把尾巴上的肉疙瘩搭在骄怪的双角的圆弧上,同时牛脸和狮脸往中间靠近。
正是冷酷的人脸。
两兽在长尾巴的牵引下合二为一,形成躯体,徐徐站了起来。
不单是人脸而且是一个人,很“正常”的一个人。
在这节骨眼上,本应受到禁制的魔王第七护法却率先动了起来,抬起一掌,往最靠近自己的竖眼魔头上拍去。
后顾已无忧,机会是一颗大树,一定要处在它的笼罩范围之下,遮着风挡着雨。心念一动,七把刀长发一甩,一条白蛇越过时空而来。
在大耳魔的眼中,白蛇未至而蛇信先行,分岔的信子真的一分二股专门对付他的大耳,铿铿锵锵似乎就要叮上甚至穿过。魔头头上头头上一寒,梦茵的“究梦”风过山林,雨湿天空,而剑章的“触水法”犹如浪中金彪,在空间中时断时续地袭来。
“灵明心动无意是功德,见性修真觉知即真谛。”
太极拳定式在得,动式在用,得的是功,用是功之用。其诀窍在于忘,用忘了得,得忘了用,两个婵娟两把世界,一个灵魂。
谁说你打的是太极拳?谁说你只是被“套”住了的“路”?谁说心裁别出就不是太极拳?
太极拳生于情景之间,用于无用且不得不用之时,只有对手没有招数。甚或没有天空孤鸿影,人间悲歌声,只有一个看一个听,一个救赎,一个我心动,天地动。
触于水,不是滔天湿云和浪遏飞舟,而是拥抱。
不管你知不知,我自有深情款款不管你愿不愿,我魂牵梦绕不管你是不是,我一往情深。太极拳的精义就是“缠绵”二字,天地不剩,海水有枯,我是你最后的缭绕。
头上头离座而起,他是这里的首脑,它明白自己不能后退半步,头上头又生出两个头,叠罗汉一般。每个头上的额角处都有一双稚嫩的小手,小手很有古意,甚至和欲望有关,但他这里的小手却可以青莲淤泥,带着似是而非的真意,“笨拙”地一挥而下。
第三头双手小手一挥,荒岛自空中而来,抵挡住时断时续的触水法的惊涛骇浪。第四头的小手只是摇摆,请勿靠近和以及和不得入内的坚固之谶,把梦茵掀翻在地。
但也一时昏眩。
于是又再长出一头,消化受到的重击和观看这瞬间的局势。
看到竖眼惨叫一声,身子往洞口飞去。
怎么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