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顿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在这里坐着云淡风轻的妟离。

——“我做什么了？”

妟离神色不变，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的陪着小白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面满是温柔，传到渊识海里面的声音却是淡漠无比还带着几分杀气。

——“渊，这次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到底做什么了？就算要找我算账也要给我一个明白吧？”

——“呵…要不是你做什么了，你会被这个世界影响到？”

渊低下头，手里也端起一个忽然出现的杯子，装作喝水的样子喝了几口，拿眼神的余光看向妟离，妟离丝毫未变，仿佛渊识海里面那个声音不是他的一样。

他最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渊低着的头的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好好的想了想，心底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面上忽然一僵。

该不会…该不会他故意激怒妟离，然后抽取妟离的情绪情感波动的事吧？可这件事情妟离竟然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渊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妟离，见他神色不变，才又继续猜测到。

…这也说不通啊，就算是这样，他被这个世界影响…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渊的眼底实实在在的划过疑惑。

——“猜到了？”

妟离勾了一下唇，传音过去带着几分森冷的寒意。

——“别忘了，你被影响后都干了什么蠢事。”

渊的神色更加的狐疑了，可眼底却多了几分相信，他在那次激怒妟离抽取妟离的情绪情感波动后，后来以及现在被世界影响后的表现好像都是这个，降智一般都去激怒妟离，这说起来确实也是他的目的，害得他一时也没有发现这其实不是他“想要的激怒”。

毕竟，要是他的话，也不可能直接就去和妟离直接怼上，利用其他人他不香吗，也不容易暴露自己。

——“是我不对。”渊熟练的立刻道歉，绝对不改。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懂…这也不应该啊…”渊顿了一下，继续试探。

半晌，也没有得到妟离是回音，渊心底又相信了几分。

——“妟离妟离妟离妟离妟离，你和我说清楚呗…就让我一次‘死’个明白！”

——“妟离妟离妟离妟离……”

——“妟离妟离妟离……要是你不会的话，我就一直烦你，一直喊你！你也不想让宁悦知道咱们两个在这里传音吧？”

妟离眼神微凉的扫了一眼渊，嘴角勾起的一抹薄凉的笑意，另人不寒而栗。

——“妟离妟离妟离妟离？”

——“够了！”

渊立刻停了下来，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蠢货，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这笔账以后我也会好！好！和你算算！”

渊顿时停了下来，先是对着妟离露出一脸讨好的笑意，很快就又低下头深思。

他为什么对妟离出手，还不是因为他突然可以对妟离出手了，因为妟离变成“宁悦”了，而他则是因为直接对“宁悦”出手了？

可是……渊的眼神暗了一下，他之前也瞒着妟离对宁悦出手过啊，但却也没有事情，所以，妟离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肯定还不止着这些！

妟离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全部告诉他！所以，最重要的，妟离肯定还瞒着他！

但是……渊现在也不敢把他之前对宁悦出手的事情告诉他啊！妟离莫非就是打的这个算盘？要他主动承认自己之前就对宁悦出手了！？

想到这里，渊手里拿着的杯子转了转，暗暗的看了妟离一眼，见妟离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带莫名的笃定一般，更是下定了决心。

坦白？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