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颐润了润唇,只觉得浑身脱力,乏的厉害,接过茶盏就一饮而尽,才感觉去了不少胸闷。
“我听着小涤是待不住了吧?”她声音虚弱却比昨日自然许多,脸颊的疼痛倒是消退了不少,就是膝盖,闷闷的痛了起来。
冒绿轻声道:“是她们吵醒小主了吧?小主刚醒,别理会这些烦心事。”
方景颐扯了扯唇角,无力的笑着:“人是躲不了事的。我今日落魄,难免有人心生二意。这样也好,够我们辨识忠奸了。”
“那小主是想如何?”冒绿看着她,就怕她身子没好还要胡思乱想。
“诸事不急,晾她几日,等我好些再说。”
“小主胸有成竹,奴婢就放心了。小炉子上煮了粥,我去外间看看好了没,您刚醒过来得吃些东西。”冒绿细心的替她整理好身后的枕头。
“对了,小主……知春她,她……”
冒绿转过身来,犹犹豫豫的,担心说出口会让方景颐动气。
方景颐虚弱的笑了笑,“你说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虚的。”
“小主,就在昨天傍晚,咱们没回来的时候,辛美人身边的王公公把知春带走了,说是奉了淑妃娘娘的旨意!”
“咳咳……原来是这事儿,知春果然被辛美人给收买了,只是这淑妃娘娘……哪有闲工夫来关照一个小宫女,想必是辛美人怕我们不放人,找了个借口罢了。”
冒绿愤愤不平:“吃里扒外的东西,她走了省的咱们操心!”
方景颐笑着扯了扯她衣袖,道:“我正愁怎么安置她,这节骨眼儿她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