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你在未来成为天命巫女。”

姥姥继续说道：“我当时，还以为你说的都是胡话。就答应着你，说好好好。谁知道，那时你却十分认真，求着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记住此事。你说，你在‘命书’里，看到自己未来的一生。月溪，你说，你翻遍了‘命书’，看到了各种结局，你说自己有四十七种未来，而其中，最最不愿面对的，却是成为天命巫女的这一种。”

“‘命书’？那是什么？”明月溪问道。

“我那时也这么问过你，你说，‘命书’是一种因果律的神秘之物，和‘九尺算筹’，‘阴阳鱼’，并称主宰命运的三件神物。我看你说得认真，便继续追问下去，要如何阻止你成为天命巫女，你当时见我答应，似乎有些高兴，焦灼无助的眼神总算有了一些亮光，你说，只让你不要在巫女试炼时，赢下第三局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明月溪“啊？”了一声，又道：“所以之前，姥姥才一再告诫我，不要赢下阮离珠第三局。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姥姥再度叹了一声:“月溪，那些年你浑浑噩噩，说话经常颠三倒四，我直到你赢下第二轮，还只当一切都是巧合，那些所谓的‘命书’之类的预言，不过是你曾经的胡话，可如今，你连赢三局，我才觉得害怕起来。月溪，是姥姥对不住你！”

明月溪见姥姥已经哽咽，不禁紧紧握住了姥姥的手：“姥姥，姥姥，别怕。没事的，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不，月溪，你那时，说自己最最不愿面对的未来，是成为天命巫女的命运，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隐藏不住的伤心，我那时候觉得奇怪，如今想来，你当是在‘命书’里，看到了成为女巫之后的一生，遇到了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姥姥话语中，尽是自责和难过。

月溪努力想了想，却怎么也不记得当时的情形，只再度安慰着姥姥：“姥姥，如今也还不迟，我只是胜了三局，未必就会成为天命巫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答应姥姥，好好照顾自己，不再让你为我担心。好不好？”

……

月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