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哄叫道。
饮酒吟诗,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抒发情怀最喜爱的方式。王玄被大家这么一撺掇,借着酒劲越发的兴致盎然。
“好,那老朽也赋诗一首,助助雅兴。”
只见王玄,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拿起酒瓶,一步一顿。
“潞安美酒郁金香。”
王玄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略微抬首,举头而望。
“玉杯盛来琥珀光。”
“额~”王玄打了个酒嗝后,再倒一杯,又一饮而尽。指了指房慕白道。
“但使主人能醉客。”
王玄转身,看了看众人,摇了摇头道。
“不知何处是他乡。”
赋罢,又倒一杯,仰头喝下,还嗞嗞的咂吧了几下嘴吧。
“意境通达,感情至深,行云流水,文笔对仗。好诗!”知府大人首先评论并赞许道。
“好诗呀。”
“真乃好诗也。”众人附庸。
王玄先生捋了捋胡子,继续喝着,没有表示什么。
“知府大人也赋上一首吧。”有人提议道。
众人附和。
“好,那我就以文会友,赋诗一首。”
由于罗大人,是潞安府知府,身着官袍不能向王玄先生那样纵情洒脱,所以喝下杯中美酒,便仰头赋道。
“房记美酒斗十千,潞安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明家臣子欢宴终,高赋歌词论武功。出身仕族罗姜氏,初随文渊入金陵。孰不知向边庭苦,大夫佩出文华宫。”
“精妙绝伦,情深意切。绝顶好诗!”王玄先生道。
众人也跟着附和。
房慕白清了清嗓子,出言:“小子不才,也赋诗一首,请各位斧正。”
房慕白站在了酒瓮前面,正好被从窗台投射而来的几束阳光照在脸庞,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在原地微踱数步道。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房慕白边赋着诗歌,边饮酒而下,时而望向窗台,时而低头默默。也许穿越过来的他,没有同时代人为伴,也多少有些孤寂吧。
诗词赋完,现场出现了一刻的寂静。房慕白还以为自己的诗歌没有被认可。
“好意境。”罗大人道。
“淡淡的哀愁,美妙的画面,言辞工整,意境通达,绝妙也!”王玄先生也评价道。
“好喜欢啊!”慕婉像个小迷妹一样,双眼带光的看着房慕白。
可能只有房慕紫一人的心中,因嫉生恨,恶毒的诅咒吧。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房慕白从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毫无招架之力,以往来自他内心的优越感此刻被击的粉碎,但这么重要的时刻,谁又会注意到他呢。
房宁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儿子竟然能赋出如此精彩绝伦的诗句,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
“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呀。”知府罗大人道。
“慕白,你们新法酿造的潞酒怎么卖呀?”王玄先生问道。
“先生好,罗大人好,各位乡亲父老好,房记新法潞酒,不散卖,只售瓶装,每瓶五文钱。”
房慕白清了清嗓子道。
“为答谢乡亲父老的支持与厚爱,经与房记酒坊掌柜的商量后,决定即日起,房记新法潞酒一个月内,第二瓶半价,满六瓶者,再送一瓶。”
“哇塞,这么划算呀。”有些善算术者说道。
“各位…各位父老乡亲。”
房慕白又清了清嗓子道。
“本月房记新法潞酒售卖的所有银钱,全部上缴至潞安府署,作为以后修缮府道、赈济灾民的善款,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房慕白此言一出,顿时现场炸成爆米花了。
知府罗大人首先问道:“卿云,慕白此言可是当真?”
启禀大人:“小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善举,善举呀。”王玄先生说道。
父老乡亲热闹的议论着,都对房慕白的所言树大拇指。
“本官代表潞安府署及潞安府所辖百姓,感谢房记酒坊的慷慨解囊。”
“本官在这里也宣布一事,即日起,潞安府衙无论对外接待,还是礼尚往来,或是内部使用,烧酒只选房记潞酒。”
房慕白就等着这话呢,因为从明日起,他要在瓶身上加一列小字“大明潞安府衙唯一指定用酒。”
辛苦一天,热热闹闹的品酒大会结束了。
与房慕白预期一样,房记潞酒在品酒会当日已经传的十里八街都想一睹美酒芳容,一尝潞酒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