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令千金端庄典雅、识礼得体,一副大家闺秀之姿。只是不知是否有意中人?”
陈掌柜笑了笑说道:“年龄倒是已经到了,只是还未有媒人说和,我留她再这里也是为了让她,一睹大明当代优秀青年的风采。”说罢朝着房慕白看去。
房宁看到这,心里总算是明白了陈掌柜打的是什么算盘。而房慕白听到后,脸上倒是显得挺有神采,挺了挺胸膛,希望能以此让女子看到他更好的一面。
“陈掌柜,我听戴儿说了您的想法,也对另兄的事情深感同情,更对您舍身救兄的仗义之举深表敬佩。我想问下目前柜上的师傅及伙计共有几人?你对于出售房产的想法能否详细告知一下。”
“目前仅剩伙计两人,其他人都遣散了。既然房掌柜已经清楚了家兄的事情,我也就直话直说。”
“我爹娘死的早,我还不大一点的时候,便是哥哥带我教我,把我养大。都说长兄为父,我这个经历也许就是最好的映证。通过我们哥俩不懈的努力,终于改善了生活状态,哥哥去了官府做事,我从事经营,日子也是越来越好,除了我一直未能有子嗣,后来遇见了还在襁褓中的九儿,也就是我的女儿舒怡,就这样幸福快乐的过了很多年,直到空印案将我哥哥牵连进去,我们的美梦一下就破碎了。我从哥哥被关进大牢那一刻起,就开始四处大听,托人找关系,想将哥哥救出,希望一家人团聚。”
“可是,陈掌柜,您现在这家业也不算小了,你就不觉得可惜吗?”房宁问道。
“可惜肯定是可惜,只是家业再大也没有哥哥教我养我的恩情大!”陈掌柜说着眼中泛出些泪花,眼眶也红了起来。
“这些家业没了还可以再挣,我相信只要我和哥哥能够活着,就不会有过不了的坎,命运由己,人定胜天!”陈掌柜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显得特别有气势与感染力。
“好!陈掌柜,房某人敬佩你的胆色,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房慕白也照着父亲有样学样的举起杯子敬了一杯。
“陈掌柜,能否看一下柜上的账本。”房宁说道。
“好,九儿去取账本。”
不一会九儿便拿着一沓账本过来了。
房宁自己留了一些,给房慕白分了一点,两个人仔细的查看起每页内容。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房慕白朝父亲挤了挤眼睛,然后说道:“陈掌柜,我想去解个小手。”
“哦,从这个门出去,右拐往里走就是了。”
“我也去一下吧,坐的久了活动一下。”房宁也紧接着说道。
“爹,看了这两年的账本,陈掌柜的生意做的很好。尤其是成本,控制的很细。”
“嗯是的,我也看到了。不仅如此,陈掌柜在顾客维护方面也做的很好。”
“爹,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账本每月结算的那一页。”
“哦~爹,我明白了,你是说每月结算那一页的背面写的名字与数字是老顾客当月的光顾频率。”
“是的,你看他每月都有很多固定的人名出现。”
“爹,那也有可能是吃白食的呀。”
“不会的,你不知道你爹是干啥的,户部的事情,不就是做这些账务吗?你注意没有,陈掌柜的账本里各个科目写的很细,有赊账、有回款每一项又有明细附注。而且陈掌柜的每月赊账根本没有多少。所以每月结算那页提现的根本不是什么白食,而是真正的熟客。”
“爹,我突然有个想法,我们收了这处铺面后,再将陈掌柜返聘回来,您觉得如何?”
“想法没问题,只是陈掌柜愿意吗?”
“爹,你想想啊,陈掌柜把所有的钱拿去救自己哥哥,等哥哥救出了,他哥俩那啥生活?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完全的雇佣关系。”
“那还是啥关系?”房宁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爹,我们给陈掌柜按每月一两五分银子作为月钱,再按照实际收购额百之于五的股给陈掌柜,陈掌柜则需要以每月还款的方式,在三年内将股赎回。未赎回期间为生股,只享受分红,若此期间离去,则无牵连。爹,您觉得这样如何?”
房宁略一思索便通晓其中道理。“妙也!”
爷俩商量完,顺道解了小手,赶紧返回去。
“陈掌柜,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无妨无妨。”
房宁略作停顿便说道:“陈掌柜,好吧,房某人敬重陈掌柜为人,这铺子我就收下了。”
“只是…”
“房掌柜,还有什么?”
“是这样的…”房宁将刚才与房慕白商量好的,又加以润色的说了出来。言辞恳切,语气生动,让人一听就心生暖意。
而陈掌柜也深深的感激房宁的所为,当场表示同意,等哥哥救回就立即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