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慕紫在二十里铺等了小半天,在日头缓缓下降的时候,终于沿着地平线的另一端看到了一组车队,向着自己的方向稳稳的走着。房慕紫认得马车,头一个就是自己二哥的车子,连忙翻身上马,向远处迎去。
驾~驾~
“二哥。”
许是很久没见家人,房慕紫格外的想念房慕白,也可能是慕紫已经走出了以前的阴影,人格得以完善,性情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房慕紫看上去洒脱很多。
只见他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向他二哥的马车,迎面驶来。
“二哥。”房慕紫大声喊着。
听到叫声的房慕白,连忙从马车的窗户中探出脑袋。看到是慕紫来了,赶紧伸出手臂,尽力挥舞着,并高声回道:“三弟,三弟。”
吁~
嗤~
两人同时停下,房慕紫纵身一跃跳下马背,房慕白也赶紧掀开门帘,下了马车,兄弟二人紧紧拥抱后,房慕白笑看着自己三弟说道:“真是长大了,看着成熟多了,以前的淘气包也成长为潇洒的七尺男儿了。”
“哈哈哈,二哥,男儿当自强嘛!”
“三弟,说的好,男儿当自强!哈哈哈哈哈。”
房慕白说罢,陈家大伯和九儿也出来了。
“三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家大伯。”
“大伯好。小子房慕紫,房家老三。”
“慕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谢大伯夸奖。”
“三弟这位是九儿姑娘。”
“小女见过三少爷。”
“哦,原来是嫂子呀,早就久仰大名了,只是离得远,一直未能谋面。三弟见过嫂子。”
九儿被房慕紫说的满脸通红,竟不知道该回什么,房慕白见状只好打着圆场:“三弟你也真是的,看把你嫂子说的,脸都红了。”
九儿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兄弟两人在开她的玩笑。
想明白后,朝着房慕白打了一拳,娇嗔着又回到马车里。
“走吧,慕紫,你带路吧。”
一众人,跟着慕紫,在太阳即将下去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太原房慕紫院中。
房慕紫的院子还是之前那个,因为得知二哥要过来,又请了几个丫鬟帮着打扫屋子并服侍伺候。
从长治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大家才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二哥,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去广福楼,给各位接风。”
“尤三的广福楼?”
“恩,顺道去看看呗,考察一下对手。”
“可以,只是对手可不是广福楼。”
“汾酒?”
“恩。这次来太原就以汾酒作为主要竞争对手,抢夺其市场份额。”
“这样也好,毕竟尤三可是有相当能量,真要打起来,难度还是挺大的。”
“慕紫,你在太原一段时间了,给我讲讲呗。”
“二哥,这太原的烧酒,基本都被汾酒给垄断了,除了外阜一些很小的铺子还卖别的酒之外,剩下的都卖起了汾酒。要说其他酒坊在口感、质量上就没有与汾酒媲美的吗?那倒不见得。只是客人都知道汾酒,其他的没啥名气,所以但凡想喝酒的时候,也就只剩汾酒可以选了。不过汾酒的口感可是相当不错,品质也稳定,深的晋北一带百姓喜爱。”
“慕紫,你喝过得汾酒多,你来说说,咱们潞酒与汾酒相比,如何?”
“恩,这个嘛,不好说。咱们潞酒与汾酒不是一个风味,汾酒的清香更足,没有花香,入口后清冽不如咱潞酒,但汾酒空杯香气更浓郁,所以不好这么比较。若说相同的话,则是咱们和它汾酒的质量都很稳定。”
“哦对了,汾酒虽然酒不错,但包装看起来可不怎么样,不论大小规格,都是陶瓶、陶罐装酒,看上去过为厚重。要我说,我还是喜欢咱们青瓷装的潞酒。”
“恩,一会去广福楼好好喝喝这汾酒。”
众人又聊了一会后,便起身往广福楼而去。
……
“小六,我定好的包间。”
“哟,原来是三公子,里面请,旱西门间,已经给您留好了。”
众人进包厢落座后,都对广福楼的大气、排场称赞不已。
“二哥,这广福楼和咱银花酒楼相比较如何?”
“占地面积上,广福楼明显大的多,但要论精致程度,广福楼则跟咱们比不了。”
很快酒菜已经上齐,众人开始推杯换盏。
“二哥,你觉得这汾酒怎么样?要是咱们和他们打起来的话,胜算咋样?”
“胜算吧不好说,到时候才知道,只是目前来看,咱们并不是没有优势,现在要做的就是以己之长攻子之短。扩大咱们自身优势,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来,大家一起举杯,为我们敢于向强者发起进攻的勇气,以及为我们不畏困难的精神,干杯。”
“干杯~”
……
次日清晨。
阳光挥洒着金色的光彩,照耀着清早起来的人们。微风轻拂云彩与花朵,让万物都精神抖擞起来,伴随着鸟啼虫鸣,初秋的太原,显得特别让人欣喜。或许是前些日子雨下的多,今早的空气尤为清爽。
房慕白让管事们先去外阜调研,自己则与陈家大伯、九儿,在太原的街道上转悠起来。
“走吧,先去拜访陆大人。”
不一会,三人便到了位于新海巷的承宣布政使司府邸。
“站住,干什么的?”
“三等仁义伯房慕白,拜见布政司左参议陆有为,陆大人,烦请小哥通报。”
“参见仁义伯,我这就去通报,请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