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简易版的蒸馏仪器被送来,丁泽平便迫不及待的让下人把库房中剩余不多的窖藏美酒搬到临时“实验室”,也就是在自己书房中单独开辟的隔间,这一直是刺史府上最神秘的存在,就是平日对父亲丁原和母亲的责难也是同样的讳莫如深,两人便不再追问。
望着铁器冷凝管滴答滴答地落入碗中的透明液体,宣告着初试告捷,此时丁泽平紧绷已久的心弦也顿时松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尝试,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下面的装备类似于蒸炉,把加热后的酒精向上挥发通过冷敷毛巾的方式将铁管中水雾凝结成水滴,不一会儿浓浓的气味弥漫着整个房间,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不过几坛酒才酿出了一坛多的高度酒,丁泽平心理还是有点落差的,出酒率算是一般般的,谁让古代的酒类度数那么低呢,换算起来可是要花掉不少粮食。
丁泽平履行了先前的承诺,把王二狗喊过来尝尝味道如何,早在门外闻到芬芳扑鼻的酒香,便二话不说把最开始弄好的一碗干了。
看的丁泽平在一旁是咂舌不已:这不会喝出人命来吧,还没有稀释的新酒得有六十度左右,其中的铁杂质也没清除,万一二狗酒中毒自己可算是闯了大祸,虽然古代大户人家的奴婢贱如草芥,但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感情的,丁泽平的平等思想依旧停留在二十一世纪,往日里对待下人相当融洽,这也就是为什么府上的仆役对他如此忠心,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尊重,丝毫不亚于对老爷那般。
“好酒……好酒,,”王二狗原来暗淡的脸变得通红,战战巍巍的要像晕倒的样子,丁泽平叹了口气,连忙吩咐下人把他送了下去休息睡个好觉,突然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环儿那小丫头,顺便叫小萝莉环儿过来帮忙。
说起来小环也是忧郁的不轻,总觉得自家少爷醒来后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给她一种陌生的认知,好在不像之前对她那样呼来喝去,气势汹汹的说话,这也是她乐意看到的一切。
其实是丁泽平不太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生活,痛骂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自己都快成为废人了,后世独立的性格让他很少依赖别人,因此日常琐事能自己来就不麻烦下人。
小环腼腆着脸蛋出现在丁泽平面前,看到少爷满头大汗,赶紧伸出手帕擦拭一番,就在快要递过来的时候,小手却被丁泽平一把拉住,花容失色下胸口扑通乱跳,小声道:“少爷,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不知为何丁泽平突然熄灭了想调戏一下的邪恶念头,暖房丫头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是要在娶妻的时候给个名分做小妾的,尽管丁泽平崇尚自由恋爱,可他也绝不迂腐,如果到时候明确拒绝的话她的下场会凄惨的的,轻者逐出家门,重一点的话以小环倔强的个性应该会自杀。
想到这里丁泽平岔开话题正色道:“咳咳,我渴了,把烧好的开水拿过来吧”
松开手的一瞬间小环便挣脱出来把手帕丢下,点头应允后匆匆忙忙的去端水了,一路上浮想联翩,傻笑个不停,少女情怀总是诗啊,殊不知一丝丝情愫在数年陪伴和丁泽平的拨动下在心底扎根发芽。
丁泽平灌了口凉白开,稍微打个盹,便起身去西厢找自己母亲商量一下怎样利用家族的人脉和手中的黑科技源源不断的生财:生父丁原嘛那边估计行不通,对我期望甚高,肯定不会支持我做些商人的勾当,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搞些副业。
小环叫他醒来,支支吾吾把刚刚遗漏的问题抛出来:“,少爷,好香郁的酒香啊,我以前都没见过,它叫什么名字?”昂起头伸出那一脸疑问的小脑袋。
“这个嘛,此酒只应天上有,名曰仙人醉”丁泽平脱口而出道,毫无疑问的选择装个逼,起了一个偏文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