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说丁泽平这个人怎么样?”
此时发呆着张宁见福伯在外面还没就寝,突然问起道。
“这……圣女大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呢?你一向不是最恨和狗皇帝勾结的奸贼了嘛,搞的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年逾花甲的福伯听到房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声望去随后恭敬的回答道。
“我曾经也是如此想的,可自从放汉中的新太守丁泽平回去上任后,我们的力士打听到了许多消息,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张宁嘴巴微微撅起来,见一向最疼她的老伯竟然不肯说真话,还在这绕弯子给她装糊涂。
“咳咳,这个丁泽平才短短数日就能铲除樊敏那老家伙,看来他背后定有高人相助!
同时又把官府的土地分发给村民,如此恩威并施下来,恐怕就连之前受过大贤良师恩惠的乡里众人早己心向丁泽平啦”
福伯默默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圣女。
一开始他是不支持张宁私下带领力士们胡闹,还擅自抓走丁泽平的行为,张角死后这些田间地头的农夫也不用跟着天公将军一条道走到黑啦。
现在圣女刚回来就跟官府对上了,还是并州牧之子丁泽平,作为一个黄巾贼头领如此胆大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在丁泽平看起来还算大度,没派兵追缴他们,把山庄的势力赶尽杀绝,才让冲动的张宁恢复理智。
“福伯的意思让我带领余众去投降官军?”张宁脸色有些不善的反问道。
“不,只是一桩交易罢了。目前丁泽平那边最缺人,听说正在四处招募工人搞什么建设。可见汉中那里并不希望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福伯脊背弯曲几分,月光映射下隐约可以发觉他嘴角上扬,瞳孔中精光一闪而过,仿佛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刻。
“哦,福伯一定有了办法缓和同汉中军的关系,为了黄巾军的未来大计,就不要掖着藏着啦”
张宁神色一肃,面容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冰冷绝情。
“圣女大人勿扰,只要你凭借着你的声望和大贤良师的底蕴,前往青州或者汝南地区说服这两股势力最大的角色,把他们集中前往汉中郡或者并州等地……”
福伯战战巍巍的前进几步,捋着胡子继续讲起心中的打算。
“丁泽平这人如果能收到这么大的一份见面礼,感激之下肯定会有所表示的,自然不会把圣女大人的冒犯记在心上!”
“确实是个好办法,既然如此,宜早不宜迟,我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汝南,随后赶向青州试探一下!至于山庄就暂且交给福伯你了!”
“老夫会替小姐操持好一切,还请小姐一路小心!”
当福伯再次抬头时,发现张宁轻盈的身姿跳跃,嗖的一声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不知多久过后,张宁翻箱倒柜,无意中看到少了一瓶药,恍然大悟原来是当日给丁泽平下成了情蛊,根本没有任何毒性。
既然查明这段日子身体出现异状的原因,躁动的芳心稍微清明了许多
福伯,你误将我精心饲养的情蛊拿错,真不知道到头来对我是福是祸一场。
心念一动下,脑海中却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萦绕心怀的印象竟让情窦初开的张宁逐渐萌生爱意,这便是情蛊日益成长开始催生下爱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