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
其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
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歃血。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歃血已罢,下坛。
丁泽平偷偷刷了个滑头,这血酒闻起来刺鼻,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忘了刷牙,还是有传染病什么的,强忍着胃中的难受没吐出来,趁人不注意借衣袍的遮挡倒掉。
众扶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操行酒数巡,言曰:“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
袁绍曰:“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皆曰惟命是听。
但袁术已经是后将军,袁绍还是一郡太守,遂自号车骑将军,封曹操为行奋武将军。
袁绍留在酸枣总督全局,凉州铁骑强大,遂丁原命吕布帅一万狼骑留下相助,其余诸侯各回各部,准备进攻不提。
………
早在丁泽平率领汉中的步兵赶来会晤之前,和谋士武将们已经拟定好了作战计划。
汉中郡的一处府衙内,把书房修建成了议事厅,里面摆设着新式桌椅,类似于后世的仙桌,外加高脚小板凳,此刻丁泽平和众文武端坐其间。
一介儒衫模样的文士,笔直的挺立起来,慷慨激昂的读着檄文:“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这个陌生人正是新来投效丁泽平的谋士阎圃,起初基层就职的阎圃也是对新任太守不以为意,不太看好丁泽平在南郑各地施行的“荒唐新政”。
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胡闹,直到阎圃看到百姓们泪流满面的一幕。
在分配的土地上辛勤劳作,尽管无法逃避日常种田的劳累,但几乎老人孩子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种满足和踏实对遭受战乱的百姓都是渴望已久的。
于是,年轻文士阎圃决定不再隐藏腹中韬略和自身的智计,参加了招贤榜的考核。
说来也巧,一直作为主考官的郭嘉,在台上喝着茶水等了又等,发现前来报名的大都是识些字的酸儒士子,离主公的要求还差点远。
郭嘉叹了口气:看来汉中的人才还是太少,远不及颍川学子的水平和数量,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位陈年好友考虑的怎样?
戏忠戏志才啊,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已经另谋明主还是要主公亲自过去呢?
日后若是能共同为主公效力还好,若是分道扬镳落得个战场相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望着天边的云朵,郭嘉逐渐喜欢上这种漫无边际的神游物外,仿佛自己能尽情驰骋,遨游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