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只能后会有期了,我得尽快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家族,祝你们好运!”
何老五离开后,我们收拾东西,穿过这片被毁掉的白桦树林,往更深处进发。
但后面的一段路,却很平静,什么危险都没遇到。
没有发现血迹,找不到打斗的痕迹,风平浪静的,一直转到天黑,也没有新的收获。
不过既然上山了,我们就没打算一天就回去,带的食物吃半个月都够了。
而且经过之前的历险,经验更加丰富,保存食物的方法和手段都有不少改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需要时刻谨记,不然轻易就会陷入生死危机。
“他们是天黑的时候来这里的,也许出现的时间有一定的要求。我们以前考古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甚至是特定的角度,只要偏差一点,就看不到。”田雯说。
“按着何老五的说法,当时不止他一个人听到了,而是集体中招。那在山上的人都是分撒开的,距离也不会太近,应该不是特定的地点。”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今天没雨,明天晚上有雷阵雨。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在雨天的黑夜才会出现。先把帐篷撑起来吧,这里晚上蚊虫不少。但是以防万一,大家把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边,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虽然都可以行动。尤其是耳塞,听到歌声的瞬间就戴上,切记!”
交代完以后,我们安排好轮流守夜的时间,各自入睡,我和巴特尔守第一班岗。
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没有生火,阿尔山的夜晚显得有些清冷。
我有些想我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有没有记起他们还有个儿子,哪怕一点点。
谢婉婷说他们都被绝对催眠了,可关于这个问题,我后来专门联系了我的导师,和他认真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
而讨论的结果就是这是个伪命题,人的大脑有自我修复的系统,无时无刻不在调整着试图走向正轨,一切所谓的外界干扰都会被认为是一种侵袭,会自动开启自我防御。
如果给我机会,让我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我的父母是很有可能恢复记忆的。
别人也许不行,但是我可以,因为我是他们的亲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无法割舍的缘分,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有联系。
可现在这个相处的机会,很难争取到,他们是布得兰威胁我的筹码。
还是得先找到昆吾剑。
我正陷入沉思中,巴特尔忽然对我说话。
“白严,我问你个事。”巴特尔说道。
“啊?直接说啊,怎么了?”我收回心神,
“你也喜欢田雯对不对?”
“噗!”
我刚拿起水瓶往嘴里倒了一点水,他突然这么问我,一口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