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波罗笑着将毛瑟枪高高举起,对着天花板,毅然决然的扣下了扳机。
“砰!”
随即,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柜台附近弥漫。
“小子,不错嘛,竟然能够一口气喝下。”他看着项风,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把目光集中在沐槿汐的身上,“到你了,赶紧喝了。”
枪栓一拉,“咔铛!”
一旦子弹再一次上膛。
平举着毛瑟枪,杰西波罗嘿嘿一笑,“这把枪经过强化之后,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可以将一头成年大象打死,你可不要让我难做呦。喝下它,我就交你们这个朋友。”
沐槿汐小脸耷拉着,握着酒杯的手在不断的颤抖。此时,杯中的仿佛早已不是酒,而是一杯毒药,让她无法狠下心来。
忽然,项风的声音响起:“别为难她,我帮她喝!”
一把抢过沐槿汐手中的血腥玛丽,他张开嘴,屏住呼吸,再次一饮而尽。
瞬间,喉咙中充斥着一股撕裂的痛,这股痛仿佛用绳子连接着心脏,伴随着心绞痛,一同传入大脑中枢神经。
“嚇!!”项风两只手捂住了嗓子,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
将枪口对准抢酒的项风,杰西波罗冷哼一声:“小子,你这是在耍无赖啊。”
手腕一抖,枪口倾斜的瞬间。
“砰!”
毛瑟枪再次被扣下扳机。
“透!”
酒馆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火红色的弹痕。
项风坦然一笑,“哈哈,我是她的随从,自然有义务分担难处,这可是随从准则!”
杰西波罗有着错愕,不断的上下打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是随从?魔法师给魔法士当随从?”
他拍了拍脑门,暗叹一声:魔法之神的仆人失了智吗?
如果反过来,他还能接受,可是,如今这个场面,他实在不敢相信。
沐槿汐瞥了一眼杰西波罗,用手拍了拍项风,关心的询问:“小疯子,你没事吧?”
项风苦笑一声:“没事,虽然难喝,但是我还可以撑一会儿。”
盯着杰西波罗,他将两只酒杯推回去,索求道:“兄弟,我喝也喝了,能帮忙倒杯水吗?”
杰西波罗瞳孔中的光芒不断闪烁,最终点了点头,妥协了,“可。”
他将两只杯子放在一旁,重新拿起来两只没有用过的空杯子。
“哗啦。”
从柜台下方的大酒桶中倒出来两杯白水,重新递给二人,“放心,这两杯绝对是白水。”
迫不及待的将白水喝光,项风感叹道:“还是清水甘甜。兄弟,你做的血腥玛丽实在太棒了,棒的让我反胃。”
“哈哈,我也没办法,失恋之后,我就失去了制作血腥玛丽的技能。”杰西波罗苦笑一声,失落的说道,“血腥玛丽的配方是我专门为她研究的,如今她不在了,我也没有继续调配的必要。”
将清水递给沐槿汐,项风把自己的空杯子倒过来,示意续杯。
十来秒钟后,端着手中再次被装满的杯子,他好奇的问道:“也是那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干的?”
杰西波罗摇摇头,“不,是她的父亲拆散了我们。”
项风捧着手中的酒杯,两眼放光的盯着杰西,等待这个失恋客讲故事。
这是异界版的我有水,你有故事吗?
杰西波罗沉默了着,转过身,为自己调制了一杯血腥玛丽。
瞅着手中的血红,他仿佛看到了心中的伤口。
闭上眼睛,轻轻地抿了一口血腥玛丽,任由苦涩与辛辣在嘴里肆虐。
借着微微醉意,他打开了话匣子。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雪天,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子,宛如冰雪中的精灵,走在圣珠城的街道上。”杰西波罗目中闪烁着星光,“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身上,她显得那么圣洁高傲。”
杰西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甚至还有一些自嘲:“当时,我仅仅是圣珠城的一名调酒师学徒,而她,则是城主最宠幸的小女儿。哈哈哈,学徒与城主女儿相恋,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