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下飞机的前一刻,脑海里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响起,叶初夏心中的困惑瞬间消散。
“由于主人使用了红色金针,对林淼,苗青二人的身体健康造成了轻微程度的破坏,将接受最低等级的惩罚!”
“提示:慕晗昱的身体健康状况在急速下降,请主人尽快救治慕晗昱,救治成功,惩罚可抵消,救治失败,惩罚翻倍!”
叶初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吐槽道,“敢不敢再不讲道理点?”
“……这个……还是可以的。”
“………”
早就知道神农空间细则的冷酷无情和不讲道理,叶初夏早就已经习惯了。
刚从飞机上下来,就有人带她直奔医院。
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走廊,看到病房外站着的一群人,叶初夏微微愣了愣。
许安晏眼尖地看到了她,急忙走到她面前,正想说些什么,看到叶初夏衣摆上的血迹,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一颗心紧跟着提了起来。
“夏夏,你受伤了?”
叶初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皮外伤,问题不大,就是忘记拿创可贴了,所以用绷带对付一下,破了点皮而已。”
“真的没事吗?”许安晏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事,慕学神人呢?”
“里面呢。”
许安晏拉着叶初夏走进病房,病房里人不多,慕昊天夫妇俩,以及慕老爷子和许老爷子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范鹤。
看见叶初夏,个个喜出望外,激动地看向她。
范鹤最是迫不及待,直接拉着叶初夏就往病床边走,“小夏夏啊,我用了你说的方法,但是效果不大,你快帮慕小子看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啊。”
走到病床边,叶初夏这才看清慕晗昱的状况。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温度忽热忽冷,体内蛊虫毒素齐齐暴动,在他的血管内沸腾,好在范鹤的银针及时阻拦了它们的去路,还没有侵入心脏。
只不过……
叶初夏坐在病床边,纤细的手指搭在慕晗昱病白色的手腕上,凝眉沉思。
“怎么样?有办法医治吗?”范鹤一脸期待地望着叶初夏。
叶初夏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不对,他这不是单纯的提前发病,更像是……”
“像是什么?”慕昊天直觉不妙。
叶初夏却没功夫回答慕昊天,取出金针盒子,指间捏起金针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只觉得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周身气势沉稳,仿若睥睨世界的王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病房里的几个老人微微瞪大了眼睛,眸光深沉,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个小姑娘。
细长的金针在叶初夏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只见她手起针落,尾部泛着蓝色的金针整整齐齐的插入慕晗昱身体各处经脉重要之处。
站在一旁的范鹤惊的瞪大了眼睛,“神迹啊……”
叶初夏纤细的手指犹如抚琴一样,轻柔有序地在金针上一一扫过。
扎在慕晗昱身体上的金针犹如麦浪般此起彼伏,针尾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轻轻颤抖。
原本浑身抽搐,痉挛不断的慕晗昱此刻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慕老爷子等人看的稀奇,这简直是奇效啊,眼里的希望和期待更甚。
叶初夏的治疗却远远没有结束,从盒子里取出红色的金针和蓝色的金针,同时落下。
许安晏眉头紧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前治疗的时候,夏夏似乎从来没有用到过红色的金针,今天却用了,是因为三儿的情况太严重了吗?
如果叶初夏能够听到许安晏的心声,一定会夸他几句,他猜的一点都没错。
慕晗昱现如今的情况的确十分危急,如果救治不及时,恐怕他的生命不会太长久。
不止颜色,这一次治疗,叶初夏用到了一半的金针,可见情况有多危急了。
感受到指尖下的脉搏逐渐恢复平稳,越来越有力,叶初夏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命是保住了。
许安晏正想夸叶初夏几句,一眼就看到叶初夏瘦弱纤细的身体微晃,快步上前,及时扶住叶初夏,担忧出声,“夏夏?”
叶初夏脸色发白,额头虚汗淋漓,疲惫地靠在许安晏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大哥,一个小时后记得帮我把针收了,我好困,有问题叫我……”
都不等许安晏给予回复,五秒之后,叶初夏已经陷入了睡眠状态。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很累,一直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慕昊天夫妇看着叶初夏略显苍白的脸色,眼底饱含歉意。
许安晏心疼地望着小姑娘。
许老爷子暼了眼许安晏,沉声开口,“带你妹妹去休息。”
“好,慕爷爷,叔叔阿姨,我先带夏夏回去了。”
“好好好,你快带夏夏回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赵寒烟既感动又自责,柔声开口。
许安晏微微颔首示意,轻柔地抱起小姑娘,带小姑娘回家去了。
期间,凌兰回来后,还让自家母亲帮忙检查了一下小姑娘受伤的胳膊。
看到已经不流血,却是留下几个深陷的指甲印,皮肉外翻,凌兰和许安晏都皱起了眉头。
凌兰小心翼翼地帮小姑娘处理着伤口,忍不住低声埋怨,“这是什么人做的?怎么这么狠心?都把夏夏胳膊掐成什么样了?”
许安晏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姑娘口中的小伤哪里是小伤?一想到小姑娘笑着不想让他们担心的模样,许安晏心头酸涩不已。
处理完伤口,许安晏和凌兰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晚上,许老爷子等人回到家,便叫了马文和马斌兄弟俩过来。
许沛蓉眉头紧皱,“夏夏去苗疆到底是做什么?你们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的人不说,许沛蓉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兄弟俩的雇主,自然不好有所隐瞒,将在苗疆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了众人听。
话音刚落,就听到许老爷子的怒喝声,“胡闹!简直胡闹!”
许沛轩戳了戳许沛蓉的胳膊,好奇地小声问道:“囡囡,夏夏是从小就胆子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