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她借的吗?姜沉瞳有些疑惑。
但她还是点点头:“好,我会仔细想想还什么的。”
宋时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低下头,轻轻抬起了她那只戴着玉镯的左手。
“既然你说能分清楚了,那就听我的口令吧。”宋时胥低声说。
他额间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扬起。
那双乌黑的眼眸依旧是那样淡漠。
清凉如水,却独独映了姜沉瞳一人。
“向左。”
姜沉瞳跟着宋时胥向左转了一圈。
“继续向左。”
姜沉瞳继续向左转。
宋时胥低头间,微凉的气息散落在了她的耳边。
好奇怪的感觉。姜沉瞳想。
耳朵有些痒。
她正准备把心里觉得奇怪的地方说出来。
却听见宋时胥低声说:“你在想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她又忘记了,她和宋时胥结缘了。
他能知道她的想法。
姜沉瞳觉得那种奇怪的情绪好像放大了。
她的耳朵似乎不止是痒了,还有些热。
“晏冰,好神奇。为什么现在沉瞳姐姐一教就会了呢?”一旁的雅雅惊讶问。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晏冰勉强道。
“真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布衣婆婆赞叹。
可他们不是夫妻啊。姜沉瞳想。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称意一教她就会了。
雅雅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已经上升成了未解之谜。
过了一会儿。
姜沉瞳发现自己依靠着左手的镯子已经完全能分清左右了。
祭祀的舞蹈已经差不多学会了。
“对了,称意。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镯子戴在我的左手上呢?”姜沉瞳有些好奇。
宋时胥轻轻瞥了她一眼。
他的眸子里依旧是星星点点的嘲意。
“你不是天师么?算一算吧。”
于是,姜沉瞳掐指算了算。
“因为,比起右手,你更喜欢左手?”她问。
宋时胥:“.......”
他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姜沉瞳还准备说些什么。
布衣婆婆却拉住了她的手。
“沉瞳,别去问了。”
“嗯?”
“那是因为呀,左手的血脉是与心脏相通的。”
“将玉戴在左手,是养着心脏呢。”
“你的丈夫还真是疼惜你呀。”布衣婆婆微微笑着说。
是这样吗?
那称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姜沉瞳有些困惑地想。
五天后。
祈水典礼来临。
村子的中心处是一个石砌的圆环高台。
高台周围是一盏一盏的明灯。那些灯里的火焰在轻轻摇曳着。
高台中央供奉着一个石像。
那个石像上雕刻着的是那位手捧着莲花的神明。
他依旧是闭着眼睛,长发垂落而下。
袖口袍角的蛟龙纹路繁复而精致。
不知是否是错觉,那些雕刻着的蛟龙在这一天显得格外栩栩如生,就仿佛是要从那衣袖间翻飞而出一般。
“恭迎祭司大人,神女大人——”司仪大声宣告。
村子里的村民都跪了下来,神情虔诚而卑微。
那两位穿着浅蓝色祭服的人缓缓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神女手持着一串摇铃。
她的乌发顺着步履而轻轻晃动着,一弯面纱掩住了她的容颜,让人难以窥见她的神色。
众人只觉得她是一如既往的纯真而高贵。
神女身旁是那位年轻的祭司。
那位祭司依旧是戴了一个面具。那个面具上按照祈雨习俗而画了一条蛟龙的纹理。
他手持了一根嵌了深蓝色丝穗的法杖,骨节分明的手上缠着一道印满了墨色字迹的符咒,那双眼睛深邃而淡漠。
众人只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令人敬畏。
“祭司大人,神女大人,请为我们展现神迹吧。”
“展现神迹——”
“展现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