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怎么能说出不是老死就不再见我的话?”
“宁宁…宁宁…”
为什么?再没有人回答,那句我在了呢。
沈铭泽再次踏进属于他们的家,他以为他会迈不开脚走进去,因为害怕,因为这哪哪都有她,却哪哪都找不到她。
对她的思念,他的痛苦,并没有随着她的下葬而好受,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沉痛。
他想他是患了严重的心疾,一想起元宁这个名字就痛,止不住的痛!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如果代价是忘了她。
坐在她常坐的书桌前,慢慢抚摸,她在这看话本,她在这写写画画,她在这…
沈铭泽豁然起身,打开离他最近的箱子。
“这是…宁宁。”
一本本,全是两人,小小的她和他,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每天的相处。沈铭泽看着活灵活现的她,笑了,笑着笑着,泪点砸在纸上,沈铭泽,迅速用手袖,轻轻的擦拭。
猛的抬头,沈铭泽看向并着墙,一一排列整齐的木箱子。迅速的起身,从最外的那个开始打开。
前两个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方帕,荷包,鞋袜。全是给他的,足以让他每天都不重样的,都能穿很久很久。
除开两人的画本小图册,其它的箱子,满满当当全是画!山水,人物,花鸟鱼虫,件件都是珍品。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画技出众,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堪比当世大家!
“耗尽心神!是这般耗尽心神吗?!”
当初神医的诊断一字一句,砸在沈铭泽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生生直不起腰来。
“啊~啊啊!”
那一声声的嘶吼,包含着无尽的痛楚。道不尽述不明!
从此沈铭泽没了笑容,也没了心。只是一步步按着她想要的样子往下走着。
金榜题名,打马游街。力争往上,急流勇退。收养三子,儿孙绕膝。白发苍苍,终于得见!
“宁宁,你会来见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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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沈铭泽,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心里的那个少年。再多的苦难也没有磨灭他内心深处的纯真良善。为付出真心的元宁愿意放弃上一辈子所有的不好与仇恨,从此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