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笑呵呵的看着前方手握折扇的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面对及慕容云的目光，姜玉书也不慌，手中的折扇一合，抱拳行礼道：“我们愿意跟着公子您。”

慕容云愣了愣，“跟着我？让我当你们黑风寨的山贼头头？”

姜玉书赶忙摇头，“不，其实我们都不想当山贼，公子去哪我们就去哪。”

慕容云一想，收一群小弟貌似还挺不错，很拉风的样子，不过自己带着这么多人，终究还是不方便，他们也未必就是真心。

“我杀了你们的同伴，你们就不恨我？”

这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姜玉书的回答也关乎着慕容云的决定。

姜玉书丝毫不紧张，似乎早就料到了慕容云会这么问，心中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云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听着他的解释。

“作为山贼，在其他人眼中我们本就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坏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生死有命，遇上比自己强的人也大有可能，所以就算被杀也怨不得别人。”

他们这一行本就如此，倒也不算假话。

“话虽如此，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报仇？”慕容云的眼镜能看穿别人的实力，却无法看透别人内心的想法，万一这些人假意要跟着自己，暗中再伺机报仇呢？虽然自己不怕，但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报仇？”姜玉书苦笑，若是能报仇，他也想，可实力差距在那里，怎么报？

想要撒谎，在慕容云面前，又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慕容云笑着道：“看来你们也不是没想过报仇，而是报不了仇吧。”

“这……”被慕容云直接点破，姜玉书略显尴尬，“公子说笑了，我们哪敢找您报仇。”

慕容云一罢手，“好了好了，我看你们也不是真心想要跟着我，想让我放过你们才是真的吧。”

姜玉书不说话，其余山贼们也不说话，很明显慕容云说中了他们的心思，一个个都颇为紧张，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会怎么处置他们。

终于姜玉书鼓起了勇气，清了清嗓子，说：“如果公子肯放过我们，我们定当感激不尽。”

“是啊，我们定当感激不尽。”众山贼附和。

感激？

慕容云眼前一亮，他需要的就是感激，他来这的目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山贼的身上获得一些元宝。

对方既然说感激，他自是欣喜。

这种欣喜他不会表现出来，而是藏在心底，淡淡说道：“要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我本也没打算对你们斩尽杀绝。”

“真，真的？”姜玉书内心有些激动，其余人也很激动，这关乎他们的性命。

就连隐藏在面纱下的孟倩柔，表情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他们都想活。

如果能活着，没有人想死，如果有，那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