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不愿就此离开，鼓起勇气，说：“那克莱尔同学，我就在后面观摩一下你们的排练，也许我能提出点建议呢。”

“哼，像你这种满脑子都是联谊，欺骗女孩子的流氓管家，哪能提得出什么建议！”克莱尔人虽然小小一个，但说狠话却毫不留情，她连珠炮般地继续说，“你还是快出门往下走，去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吧。”

“真狠啊。”叶凡不由得轻声嘀咕道。

合唱团的女生们纷纷投入同情的目光。

“再者说，一个管家，上什么魔咒学院！”

“克莱尔！”娜塔莉夫人突然语气严厉地打断了克莱尔，“你这话就不对了。教室的资源我还是能管控的，伊万同学，你就坐在后面观摩，我说了算。”

克莱尔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气氛有些尴尬，叶凡只能轻手轻脚地顺着阶梯往上，挑了靠后的一个位置坐下。

娜塔莉夫人把门关上，上来坐到了叶凡的身边。

克莱尔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台下的女孩们说：“我们继续练。今天来的人还比较多，趁今天起码把第一篇章练好。没练好就不要吃晚饭了。”

“诶！”女孩们发出悲鸣。

练了好一会儿，叶凡一直很仔细地听着，心里也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克莱尔看众人疲惫不堪，便给了十分钟的休息。

娜塔莉夫人此时开了口，说：“伊万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嗯……说实话，我感觉大家都很疲倦，没有传达出歌曲真正的感情，有种为了应付克莱尔的感觉。”

“你感觉倒很敏锐。克莱尔这个孩子太严格了，无论对己还是对人，总想着按着自己的标准要求合唱团的孩子们。可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她那副歌喉啊，合唱这种事应该发挥出每个人的优势，不然就不能体现合唱的魅力，反而成了对独唱的模仿。”

“娜塔莉夫人，为什么大家对克莱尔都言听计从啊？”

“因为她很优秀啊，无论相貌、歌声，还是成绩、才华，她都是最出挑的。她就是咒术系的阿什莉，这样说你可能更明白一些。不仅如此，她其实只有五年级，合唱团的很多高年级学生，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的。妹妹耍点小脾气，大部分人都会笑着原谅的吧。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很容易让人想保护的，当然，除了我们的校长。”

叶凡不由得轻声笑了。

“伊万同学，你跟校长似乎还挺熟的？”

“啊，没有吧，只是大小姐和校长见面次数更多，我其实只是站在一边而已。”

“哦，那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外校人来了学校，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啊，是泽……”

叶凡赶紧闭上嘴。

“嗯？”

“是怎……怎么一回事儿呢？我完全没听说呢……”

娜塔莉夫人取下眼镜，用擦镜布擦了擦，然后说：“好吧。我感觉自从那人来了之后，校长似乎变得有些愁眉不展了。海伦娜不是那种擅于掩饰情绪的人，我有点担心她。”

叶凡心狂跳不止，怎么一个个的都恰好找上他来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