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严党骨干鄢懋卿到京述职,严世蕃广发请帖,邀请严党诸位好友前来相聚,王奇自然接到了这张精致的帖子。
严世蕃简直胆大包,不知收敛,公然结党,就不怕嘉靖道士忌惮吗?
唯一的原因就是鄢懋卿又交银子给嘉靖道士了,嘉靖道士喜笑颜开摆手示意没事。
鄢懋卿,字景卿,总理两浙、两淮、长芦、河东四盐,可谓是朝廷第一肥差,自古以来盐就是朝廷命脉,替严家掌控如此重要的地方,能不受重视么。
嘉靖道士可是非常欣赏鄢懋卿的,此人是个能吏,但又有个大贪官,正符合嘉靖道士的用人标准。
你不贪朕不敢用,你无能朕更不用,现在朝廷的重要官员,十有八九符合标准……
鄢懋卿京的意图很明显,补窟窿,他至少带回了两百万两巨款回来!钱自然是巡盐得来的,鬻权纳贿,滥征苛敛,两百万两意思嘛。
严党要把太仓银库这个麻烦处理,至少得扔进九十万两,要不然嘉靖道士不开心。
还要孝敬嘉靖道士九十万两,国库进货,朕内库就不需要了?倘若厚此薄彼剥汝的皮!
剩下的二十万两得打点朝堂,严世蕃就代表严嵩笑纳了。
虽然是王奇脑补的,但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样。
……
夜晚繁星点点,王奇坐着马车来到严世蕃的府邸,府邸内灯火通明,丫鬟美姬鱼贯而入,手里都端着精美的菜肴,仆役捧着白玉器皿布置宴席。
王奇刚进门就瞅到一脸谄媚的白启常,此人正在到处巴结。
“哼!”
白启常一见王奇就满脸不屑,擦满胭脂粉的脸抖来抖去。
王奇见状走过去嗤笑道:“汝个废物!”
白启常刚想发怒,看王奇扬手,就也不敢招惹,跑得远远的。
转进大厅,大厅内锦衣玉袍的众人皆谈笑风生,围绕着一个人,此人四十多岁,面容儒雅,嘴角挂着笑容。
鄢懋卿瞧到一个陌生男子,此饶俊秀飘逸此生罕见,便猜测是平乡伯,是咱严党的新生派。
“这位可是王进之?”鄢懋卿迈开步子,走到王奇面前,笑着询问。
王奇拱手作揖,毕恭毕敬道:“后辈子见过鄢大人,传闻鄢大人气质儒雅,传言果然不虚。”
能被众人围着巴结的除了鄢懋卿还有谁。
鄢懋卿笑容满面,接着话头道:“我可是久闻平乡伯的才华,在浙江巡盐的时候耳根都不清净,勾栏青楼全是王进之的名字。”
王奇忙道:“鄢大人为朝廷巡盐一秉至公,对江南百姓襟怀坦白,对同僚官吏慷慨解囊,在下甚是敬佩,请受一拜。”
话罢微微躬身,以示敬重。
这?这是鄢懋卿?
严党成员有些恶心了,这平乡伯言语不渐么?
鄢懋卿可是开心极了,虽然自个配不这些话,但马屁谁不爱听?
赶紧握住王奇的手臂,感慨道:“修身洁行吾还不够,与进之共勉啊。”
两人便开始谈笑江南风月,又了些盐政的发展,王奇胡乱扯了几句,竟然鄢懋卿惊为人,连声感叹进之大才。
也不可能只围着一个人转,王奇去认识大厅其他人,右谕德唐汝楫、太仆丞张春、佥都御史张雨等等。
都是朝廷五六品官员,算是严党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