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刘蛮怀景奇三人已经和暮长云站到一块儿了,四人背对着背站着,皆举剑防备着。
“暮姑娘,不管你和那无咎直接有怎样的关系,但现在我们必须携手,这几个白袍人看着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如果我们继续斗下去,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暮长云一直盯着无咎和那两个白袍人,就像没听见谢晨的话一样。
不过另外那三个白袍人也并未理会他们,从几个角不断缩小着火圈,烈火中不停地传出惨叫声。
暮长云率先忍不住了,直接握着短刀就要冲上去对付其中的一个白袍人。师父虽然身陷险境,但这些孩子,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距离很快就拉近了,白袍人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头都没往暮长云这边转,拿起一根长木,几乎有房梁粗大,木棍立马被烈火包围,随手一挥,长木便向暮长云飞来。
暮长云在地上向前一个翻滚,堪堪躲开,不过后背也被刮到了,后面的衣服都燃了起来,她在地上翻滚几圈,终于把火盖灭。
不过此时她与那白袍人的距离也已经很近了,后面谢晨他们三人也已经追了上来,齐齐向那白袍人出招。
那白袍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双臂如鸟一般展开,站在原地陀螺一般转了几圈,顿时谢晨他们就只觉一阵热浪袭来,就好像眼前有一大团火焰一般。
几人被这热浪逼得纷纷后退,一时竟是不敢再继续攻去。
他们不攻,这白袍人却是直接向他们杀去,一只枯瘦的手臂从宽大的白袍下伸出,手中一把短匕径直向暮长云刺去,暮长云下意识地就拿起短刀格挡。
“铮”
只听见一声刀剑相碰之声,然后就有一股火焰顺着匕首像蛇一般,向暮长云的短刀游去。怀景奇身形顷刻间便到了两人中间,反手一剑挑起,就把暮长云的短刀打落在地。
他之前见过无咎出手,这火就像是活的一般,如蛆附骨。
他们这边两下交手,看起来势均力敌,但是都清楚,这白袍人根本就没出全力,甚至根本就没认真,完全就是在耍他们。
而另一边,无咎和两名白袍人也是打得不可开交,无咎手中拿着一把火剑,与两个白袍人不断缠斗着,但是很明显,那两个白袍人也是闲庭信步一般,不断地在消耗无咎的体力。
无咎的伤确实很重,从他对谢晨他们出手开始,就是在硬撑,只不过,那时他也察觉的到谢晨他们对小云没有恶意,只是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出手。
但那时其实试探多于厮杀,现在面对这两个白袍人,完全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每一招都是在燃烧他的生命。
怀景奇分开暮长云和那白袍人后,直接一剑又扫向白袍人,很快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谢晨第一次见到怀景奇的真正实力,之前几人一起出手,被那白袍人一招逼退,现在怀景奇一人对那白袍人,居然打得不相上下,哪怕是那热浪,他居然都能一剑破开。
而且好几下,谢晨他们都感觉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一剑斩了那白袍人。
看怀景奇的出剑,竟有一种风流名士的感觉,丝毫不觉得那是在厮杀,但是却招招致命。
怀景奇缠住一个,还有两个白袍人。他们就好像看不到这两处的战况一样,丝毫出手帮助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继续地在靠近城墙的这一片扫荡。
所过之处,皆成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