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委委屈屈摘下抹布,“行吧,不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啊,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听脏辫说,你给人包养了。”
这瞎话传起来还没完没了了。田语桑想辟谣,小周又说:“听说那妹子可好看了,yunganrih,当场送你一辆奔驰,妥妥的白富美。”
那是,耳朵是好看,从小好看到大。田语桑挺美,跟自己给人夸了似的。他说:“别没大没小,叫姐。”
小周迟疑,“田、姐?”
田语桑攥着手指,“你猜我的拳头是不是面团捏的吧。”
小周赶忙躲开,“所以奔驰是真的。谁啊,把我们老大拿下了。脏辫说来过我们酒吧。我咋没留意这号人物呢。”
“没有的事。”田语桑说,“是我的”
是我的谁呢。
田语桑突然发现,他没法定义和陈佳音的关系。他只能含混的说:“是我的耳朵。”
小周了然,“哦,你家耳朵小姐姐。”
田语桑惊讶,“你知道她。”
小周耸肩,“你说梦话一直喊她。”
田语桑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习惯。
小周又说:“所以你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我老叔说了,一看你这身臭毛病,就是给惯出来的。”
田语桑乐了,“你俩还这么八卦呢。”
小周追问,“到底是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就在耳朵家住几天。”田语桑摊手,“我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还能混这么惨,我早自己开公司发唱片了。”
小周撅着嘴,满脸失望。田语桑撞他肩膀,“怎么着,指望哥哥带你发财带你飞呢。”
犹豫许久,小周说:“我跟你说个事。”
“前几天,我叔带个了陌生人来酒吧,说什么卖不卖。田大佬,你说我老叔是不是”
小周说:“要回老家啊。”
田语桑说:“得了绝症。”
“真狠心,宁愿死也要唱歌么。”小周冷眼瞅他,“不过,我也觉得绝症更有可能。周那那就不是轻易放弃唱歌的人。”
两人半天也没琢磨出个结果。离开前,田语桑说:“你再打听打听,要真是那个最坏的结果,你得告诉我。”
其实老周更像田语桑的寄托。他也不知道最坏的结果到底是哪个。
到家时天色已晚。
电梯从负二层慢慢爬上来,门开后,电梯里那人一脸惊喜,“哇哦,哪来的大帅哥呀,要不要去我家喝杯咖啡。”
“家里没咖啡了。”田语桑接过陈佳音的包,顺手撸了撸她的头发:“我忘记买了。”
陈佳音端详他的脸色,“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难过。”
田语桑看看镜子,不知道耳朵从哪里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