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闻言一喜,粉面含春,脸颊漾起一阵红晕,娇羞地低下了头。
孰料,忠尧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比如,孟婆婆,东哥,经常来伙房送菜的小厮……”
“哼哼!”黎诗一听想念的人不是自己,气得跺起脚来,娇嗔道,“忠尧哥哥真坏!你不知道你离开的几日,人家有多担心呢!”
“人家?人家是谁?人家是在担心我吗?”忠尧明知故问,凑上前去问道,直看得黎诗满脸娇羞,面颊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黎诗鼻中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说道:“你、你明知故问!”
忠尧见状,心里美滋滋的,凑得更近了,嘴上却说道:“哦,我知道了,人家莫不是……也看上我了?”语罢,双目直视着黎诗,一眨也不眨,眼神中洋溢着暖暖的爱怜与疼惜,却在不经意间又透露出一丝狡黠。
“什么叫也?”黎诗嘟着嘴,不服气地大声申辩道,“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难不成你也是……看上人家了?……”说着故意用胳膊碰了碰忠尧,喜眉笑眼,目光落地地上,眸子微转,瞅向他处,只是脸上的红晕更盛了。
“如此、甚好!若两人互相喜欢,便是心有灵犀!嘿嘿嘿嘿!”忠尧得意洋洋地说道,东风满面。
黎诗沉吟了一下,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忠尧哥哥,你、你二十一天不出鸡!”
“嗯?什么意思?”忠尧不解。
“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黎诗掷地有声地说道,神情颇为得意。
“额?”忠尧整了整,开心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黎诗正色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圣使,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考虑一下,与你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啊?!圣使?这也太难了吧!”忠尧一惊,口中嘟囔着,“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整个天国大陆都屈指可数啊,你就不怕到时候嫁不出去?我可是一本正经的人才呐,吾一日三省其身!”
“一日三省其身?真的假的,又唬人……”黎诗显然不信。
“当然是真的!”忠尧言之凿凿,“每日三醒吾身,中午醒一回,下午醒一回,晚上再醒一回……”
“嗯哈哈,你还说你正经!”黎诗大笑,“油嘴滑舌……”
“那你,喜不喜欢?”忠尧忽然收敛了神色。
“我……”黎诗羞得满面通红,声音微小得像蚊子嗡嗡,“不告诉你。”
“唉”忠尧长叹一声,似乎有些失望,转眼却说道,“可是,你还没问过我喜不喜欢呢。”
“怎么?你不愿意?!”黎诗一听,立刻板起脸,双手一叉腰,故意作出一副河东狮吼的模样,“你还敢有其他想法?”
忠尧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也故意装出一副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学着侍妾唯唯诺诺,细声细气,嗫嚅道:“妾身愿意!愿意!芙蓉帐暖,良宵苦短,妾身愿意侍奉君上晚上一起数星星,清晨一道起床床……”
“啊哈哈哈!”黎诗被逗得哈哈大笑,用“主君”的口吻粗声粗气地说道,“念你诚心认错,就免去杖责二十大板的苦刑,你且起来回话!”
说罢,捧腹不禁,咯咯笑个不停,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可笑着笑着,仔细一想忠尧方才所言,似乎话里有话,好像哪里不对,思忖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笑容顿时在脸色僵住了,嗔怪道:“忠尧哥哥,你好坏!想的美!竟然换着法子占人家便宜!哼哼!”
忠尧一脸无辜,双手一摊:“不就是晚上一起数个星星,早晨一道起个床床嘛,还得伺候你,这哪儿坏了?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