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外头闯进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个热气腾腾的澡桶子,里面似乎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顿时将整个房间飘满异味。
紧接着,夏侯兰跟那二人将司马睿拔了个精光,神情猥琐不堪,笑道:“师弟,这些污浊把你那一身白肉都遮住了,师兄这就帮你洗干净了它们。”
司马睿惊恐喝道:“师兄,你可别乱来啊……”
夏侯兰嘿嘿一笑,道:“前两天你昏迷着的时候,也是师兄帮你洗身的,今儿好歹醒着,便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免得说做师兄的不照顾你……”
三人合力将赤条的司马睿安放在那药桶里边,水花四溅极是好看,但被这热力浸泡之后,他身子原本的刺痛大为改善,后来竟是软软睡去,极为舒服畅快。
待得司马睿再次苏醒过来,仍在那药桶之中,却不见了那两名彪形大汉,只余夏侯兰在旁贼笑难止,顿时哀嚎起来,仿佛这一身清白被人玷污了一般,甚是可怜。
夏侯兰笑骂道:“别嚎了,你都昏迷两天两夜了,要不是这些药水灵验,我还以为你要凶多吉少,倒是欠了那人一份情……”
原来吕布虽然饶过了司马睿的一条性命,但后者其实早受了气劲入体,若无这些药水浸泡全身数日,只怕早已气血衰溃,难以活命了。
不过司马睿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但在生死间顿悟正式踏入人元境界,而且成功的激活了体内的阳天龙魂,将他彻底的洗髓伐骨,焕然一新。
夏侯兰此时尚且不知司马睿已是人元高手,竟还压过了他一头,不然的话“气愤”之余还要再下“狠手”。
他瞧了瞧外头似乎没了人影,便轻声说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吱吱,孟津港,现下已是并州军的地盘,听说这几日正跟卫戍军打得激烈呢。”
身处孟津港的消息固然让司马睿吃惊,但他更在意的是那位红袍将为何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毕竟丁原扯起反旗,与汉帝已成水火不容之势。
瞧那敌将武技如此不凡,在并州军中必然身居要职,何必大费周章的留下两个几无作用的小兵?
不过夏侯兰知道的显然并不比司马睿来得多,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后面发生的事情,至于红袍将为什么这么做,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兄弟劫后逃生,不由颇多感叹,只是前途未卜,心中也是有些杂乱。
念及那红袍战将的无上威势,司马睿黯然叹道:“此人武技之强,远在当日那羽林卫满宠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双榜榜上之人?”
夏侯兰回忆过往仍旧心有余悸,摇摇头道:“那人自始至终都不曾报上姓名,所用的武技更是毫无痕迹可言,倒是那柄赤红画戟颇为注目,若是大师兄在的话说不定能够认得。至于我们吧,还是自求多福吧,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啊……”
司马睿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师兄还知道这个典故,倒是让小弟刮目相看。”
夏侯兰闻言顿时气恼,斥道:“你小子死过一回胆气倒肥了,居然敢调笑起我来了,若不是看你现在体弱血亏,非得好好教训一番。”
二人吵闹一番,多多少少减轻了心中的顾虑跟不安,也算的是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