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一边说着却一边颤抖着,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坚持要把自己所经历都给张违说出来,希望能够为张违解救那些跟自己一样的孩子提供帮助。
“我被他们抓去之后,除了在笼子里吃饭,一直都被蒙着眼睛。这样几天之后,就有人来接我们,我们被运往了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那儿,我只知道我们坐了很久的车,颠簸了很久。”
“车子颠簸完之后,我们好像被带到了轮船上,因为我在里面闻到了臭水的味道。就这样继续颠簸几天之后我们才达到了地方。那地方非常热,而且蚊子特别多,咬人特别疼。我们一帮小朋友先经历几天风吹日晒之后。”
“这些人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大坑里,之后我们才被揭开了黑布,看见了周围环境。”
“那你们看到什么了吗?比如什么人,长什么样?”张违忍不住问道。
“没发现,等我们的眼睛能够看见东西的时候,除了周围的那些和我一起被抓的小朋友外,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之后能够看见,但那些人全部都穿着黑色衣服,还带着头巾和面罩。”
“之后的几天,他们定期给我们吃的。然后周围的小朋友一个个被单独带走,有些回来了,有些再没有回来。然后某天我也被带走了,我被到了一个石洞一样的大厅,有一个人在我的全身摸了个遍,然后把我丢到了一个全是鲜血的池子里。”
“他们逼着我每隔半小时就喝一口里面的鲜血,喝了好多之后又把我摸了一遍,就把我放回去了。当这个大坑里所有孩子都被带走过一遍之后。他们开始慢慢的不给我们饭吃。最开始我们还能分着吃,后面分着吃也不够了。”
“他们便开始往大坑里丢山羊,大狗。饿极的我们很快就把这些动物给生吃了,再然后,他们就开始丢豹子,狮子,老虎,大蜥蜴,大蟒蛇。我在和一只狮子搏斗的时候,被咬断了双腿就昏迷了。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另一个地方,之后就是每天都被拉出去乞讨。”
终于,定远说完了藏在他心里让他恐惧颤抖的故事。
张违停完后,眉头不由得大皱,听定远的描述。他们这些人好像并不是单纯的抓小孩子然后折磨再然后拖出乞讨,好像是另有目的。
虽然张违不懂定远说的那个摸有什么意思,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满足了什么东西之后就会有另外的结果。而没满足的则被留下和狮子虎豹等一些凶猛的动物搏斗。
这种被摸过之后未被选中的孩子就好像是在被他们养蛊虫一样,不断的在里面投放凶猛的动物,然后逐渐培养这些孩子的凶性。
事情,好像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
在卢天县某集团大厦的最顶层,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坐在一张躺椅上。
虽是躺椅,但是他却坐得非常的笔直,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男子的桌上没有公文文件,一张实心桃木桌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人是刚搬进来的一样。
不过在这个集团的人都知道,老总的办公室在倒数第二层,至于顶层,则是所有员工的禁区。
除了老总以外,没人能进得来。
不多时,顶层的玻璃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油光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齐护法,谭护法好像在西郊烂尾楼被当地的一伙儿势力给杀掉了。”中年男子恭敬的禀告道。
“哼!死了活该。叫他低调行事,非要趁着这次机会去报私仇,活该栽了。”坐在躺椅上的齐护法睁开眼睛,冷声说道。
中年男子听后,脸皮抖动两下,尴尬的继续问道:“谭护法在卢天县消失了,主家那边到时候怎么交代?”
“怎么交代?如实说,就说他谭勇利用办公事的时间想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却被人弄死了。这样,谁也怪不得我们。”齐护法阴测测说道。
“可是,谭护法他哥哥那里怎么交代?他哥哥可是长老啊。恐怕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这儿被人弄死后,我们两个都会被问不称职的罪然后被趁机拿下,以泄私愤呐。”中年男人担忧的说道。
“这点你放心,他谭勇有人罩着,难道我就没有吗?我敢保证,他到时候绝对不敢动我们,否则……哼,他这个长老恐怕也不好做了。”齐护法没有丝毫的担心,反而宽慰中年人说道。
听到此,中年人才安心的点点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哼!谭勇,让你平常在我头上耀武扬威,哼,这次死了活该。这下我就可以独揽大权,到时候这功劳要是报上去,我得到的奖励足以让我上升一个层次。”齐护法看着中年男人出去后,一个微眯着眼睛笑了出来。
……
当天晚上,张违给肖玲儿发了一条短信。
没出任何意外,对方没有回复。
无奈之下,张违值得把手机扔在一边,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违就肖玲儿打电话,他看准了今天是星期天,肖玲儿肯定不上班,这样才能约出来聊聊,才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电话不接……
两个电话不接……
三个电话不接……
……
但张违没有放弃,他持之以恒。
就在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拉黑的时候,对方终于把电话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