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诺每日还是一早起床,打扮成男子去安平书院听课,这样的生活她觉得过的很不错,与她在现代的大学生活差不多,她甚至想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没有合适的课想听的时候,林思诺便会去书院的书馆,那里有几万本藏书,林思诺在那里居然发现了在这个古代也有类似现代催眠的幻术或者叫迷魂术,也是通过特殊的花粉,铃声,笛声或是琴声让人进入混沌状态,听主控者的指令行事,或者是变成了痴傻状态。对于这一点,着实让林思诺吃了一惊。所以,除了她很喜欢听的课,其他大部分时间她都会在书馆看书,而且一看经常会到了忘我的境地,往往很晚才从书院出来回家,回家后,晚上还会把这些心得感受写下来,与在现代的那些案例一起记录下来进行对比,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到眼里,或者说掌握在手中。
宇文博在他讲课的时候都能看到林思诺,每次他都会不轻易间对着林思诺微微一笑,林思诺看到后也偶尔会回笑一下,但总怕被其他学子发现。后来,林思诺偶尔会遇到宇文博也去书院书馆看书,每次遇见,宇文博都会走到林思诺身边与她说几句话,问问她在看什么书。再后来,他就会推荐一些关于林思诺感兴趣的书给她看。只是,那些他推荐的书需要去他在书院的书房去看,因为那是宇文博自己的藏书。起初林思诺不好意思去,宇文博便会将她带去自己的书房后,他就会离开,过一个多时辰后再回来,慢慢地他离开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直到他带林思诺去他的书房看书时他不会再离开,而是在书房一起与林思诺看书,或者是写字,绘画。林思诺也从起初的有点不自在和窘迫到慢慢地习惯变成一种自然的接受。宇文博会在林思诺在的时候为她准备好一些好吃的小零食和茶水,并且时不时的会和林思诺聊聊关于她所看的书,听听她的见解。宇文博与林思诺接触的越多就发现她的见解越新奇,这是他以前几乎很少听到过的,尤其是一个年青的女子,这更让他觉得惊奇,他越来越喜欢和林思诺呆在一起。所以,经常看完书后宇文博会约林思诺一起去吃饭,晚上会送林思诺回家,而随着两人关系的走近,宇文博送林思诺回家时也不仅仅是只送到门口,而是院子,然后是到前厅坐一会儿喝杯茶,再后来,宇文博会陪林思诺在院子里弹琴看星星,这些曾经都是宇文博悄悄蹲在林思诺家的屋脊上做的事情,如今是坐在林思诺的身边做这些事情了。
对于宇文博,林思诺一直很尊敬他,将他视为老师,就如她在现代带她的导师一样。所以,林思诺并没有察觉出宇文博对她感情的异样来,更不知道每天晚上,她睡着后,宇文博都会来到她的床前,点她的睡穴,然后与她同床共枕,拥抱她,亲吻她,天亮之前再离开,而这一切林思诺并不知道。
清明节,古人除了扫墓还会去一些寺庙上香,林思诺这日原本没有什么安排,宇文博便约她一起去安平镇二十里外的青山寺上香,那里的香火很旺盛,也很灵验,尤其寺中的方圆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据说是能看透乾坤,更不需说是人的生死富贵。所以,去拜见方圆大师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见到方贺大师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也因此,能与方圆大师一见也是难得的机缘。
宇文博和林思诺一起去了青山寺,在山上遇到了许多上山拜佛的人,马车到了山角下便不能往上走了,宇文博与林思诺下了马车步行上山。走到半上腰的一个凉亭处,宇文博带林思诺过去歇息,两个人刚坐了一会儿,便看见有两个丫鬟扶着一位长像清丽的小姐也走进了亭子,后面还有几个侍卫。林思诺不认识,也没有任何表情,只坐着没有动,眼睛看着山上的风景,宇文博也没有看走进凉亭的这些人,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盯着林思诺。
那位小姐由两个丫鬟扶着过来,其中一个丫鬟说道:“这位公子和小姐,我家小姐想在这里休息,两位可否让一让”。
林思诺将目光移到说话的那个丫鬟身上,看了看她,说道:“这里还有凳子,这位小姐想休息,请随意坐就好”。说罢,目光又扫了一下亭子里空着的其他两个凳子。
那丫鬟听了林思诺的话,有点不高兴,便又说道:“我家小姐不习惯与人一起在这里歇息”。
林思诺一听此话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让他们给让开这个亭子,林思诺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她也休息了一会儿,便想着离开继续上山,她不想与这些人为此事发生争执。林思诺刚要起身,便听到宇文博开口说道:“既然不习惯与别人坐在一起,那就另寻他处为好”。
那丫鬟一听更为恼火,正要再说话时,却被那位小姐制止,那位小姐走上前坐在了宇文博对面的凳子上,说道:“打扰两位了”。
宇文博没有看那位小姐,而是看着林思诺,林思诺也看了宇文博一眼,发现他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便对那位小姐说道:“无事”。说完,也移开了目光,继续看山上的风景。
那位小姐从坐下后,用余光一直看着宇文博,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有些害羞。
宇文博被她的余光看得很不舒服,便起身对林思诺说道:“思诺,我们继续上山吧”。
林思诺也不想在继续坐在这里,便也起身与宇文博一起继续上山。
两人离开后,刚才坐下的那位小姐便转头看着宇文博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接着,她也起身离开亭子带着一行人继续上山。
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上的寺院,宇文博带着林思诺先去了大殿上香,又向侧院走去,那里有一棵百年古刹,上面的枝条上系有很多的红绳子。宇文博走到树下的一个小摊前买了两根红绳,递给林思诺一根让她系在一个树枝上,林思诺不明白什么意思,便系了上去,宇文博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根本在林思诺那根的旁边也系了上去,还与林思诺那根打了一个死结系在了一起。林思诺看到宇文博的这个行为有些诧异,但马上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她看向宇文博,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宇文博却走到她身边,忽然牵起了她的手向后院走去。
林思诺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手却被宇文博握得很紧。林思诺一路跟着宇文博来到后院的一间禅房前,跟门口的小和尚说了两句话,那小和尚便进了禅房,片刻后又出来对宇文博和林思诺说道:“师傅请两位施主进去”。说罢,推开了禅房的门。
宇文博与林思诺一前一后进了禅房。进去后,林思诺先看到了一尊佛像前打坐的一位老僧人,那位僧人没有回头看,只说了句:“两位施主先请坐”。
宇文博便拉着林思诺去了桌旁坐下,一会儿,那老僧人起身也坐到了桌旁,他坐下后,没有看宇文博,而是定睛看了林思诺片刻,被人盯着看让林思诺心中有些发毛,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师为何要这样看她,但她没有说话,等着大师看完后要说何话。
眼前这位大师正是方圆大师,他对宇文博说道:“宇文公子,老纳想要与这位姑娘单独谈谈,可否?”
宇文博看了看方圆大师,起身说道:“好,大师,那晚生先出去了”。说罢,走出禅房。
宇文博出去后,方圆大师说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林思诺回答:“回大师,小女名叫林思诺”。
方圆大师又说:“林姑娘,老纳想问姑娘几个问题,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