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局里面还有诸多禁制,就比如这后院,连门都找不到在哪里,弦安现在只能打开这前院的禁制,只好委屈诸位了。”弦安起身,缓缓地朝着众人鞠躬。
非成和清羽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急匆匆地站了起来,像是要去阻止弦安的鞠躬一样。但是这两人的速度却都没有乔木的快。就在弦安弯腰的那一瞬间,乔木就立马站在弦安的身前,挡住了弦安的肩膀“弦安不必如此,既然弦安在这无助之时能够邀请我们来帮忙的,那么就说明大家在弦安的心里都是朋友。弦安这般行礼,倒是见外了。”
清羽和非成对视一眼,又默默地坐了回去,非成一侧的席凉月却是越来越疑惑了,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非成。
“弦安姑娘,就像是乔大兄弟说的一样,不必如此见外。弦安姑娘这一礼要是行下来,鄙人却是不敢再留在这镖局里了。弦安姑娘于鄙人有救命的恩情,却还对鄙人行如此大礼,这让鄙人着实面上无光啊。还请弦安姑娘三思。”席凉月看了一眼僵持着的弦安和乔木,以及脸上带着几分愤怒与不满的清羽还有非成,压下心里的疑惑,有些惶恐的说道。
“倒是弦安疏忽了。”弦安直起了身子。
乔木见状,略带不舍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回到了座位,坐了下来。
弦安又一挥手,这本巨大的书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来帮忙,我们接下来便来商讨一下各自负责的事宜。”
“清羽想出去走镖。”清羽急忙忙地说道,生怕说完了就没有了机会一样。
“乔某人自然也是想出去走镖的,不过舍弟,却还要麻烦弦安给他安排一个在一局打杂的事宜了。”
非成用眼神与席凉月交流了一下“非成与月伢也是想去走镖的。”
弦安颔首“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有五个镖师了,刚好缺一个日常负责记录每次任务的人员。不知乔尔可否愿意?”
“他自然是愿意的。”乔木还未等到弦安说完,便替乔尔回复了弦安。
“一切听从兄长的安排。”乔尔这句话没有再结巴,倒像是之前训练过无数遍一样。
“弦安在此欢迎各位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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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娘,我打算和大郎一起在城里置办一家铺子。您觉得可以吗?”
朱铁柱期待地看着姚大娘。
“正好,老身在城里有家闲置下来的铺子,你们两个人好好去收拾收拾,就可以用上了。”姚大娘有些兴奋的说道“吾儿也可以不用像这样这般劳累了。以后就要麻烦小郎君替老身好好照顾吾儿了。”
“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城里了吗?”李大郎焦急地问着姚大娘。
“吾儿啊,你也长大了,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黏着娘亲了。”姚大娘摸了摸李大郎的脑袋,替他整理了一些衣领“吾儿思念娘亲的时候,可以从城里回来看望娘亲啊。以后在城里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莫要挂记娘亲。娘亲就不跟你们去城里了,毕竟你爹爹还埋在这里,娘亲怕走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啊。”姚大娘有些悲痛的说道。
李大郎的眼睛红通通的,咬紧了牙“娘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阿娘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和朱铁柱去城里收拾铺子的时候,顺带给阿娘买个忠实的奴仆回来,今后照顾阿娘的起居。”
“吾儿乖,快回去休息,记得收拾好东西啊。”姚大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随后,姚大娘摘下自己的簪子,折断了簪子,从里面抽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朱铁柱“小郎君,你且收好这纸条,这是去那铺子的地图,至于这铺子的房契。老身没记错的话,是放在了那家铺子的地下室里了。你们明天过去,记得先收好这店契啊。这簪子的尖端一拆开就是那家铺子的钥匙,老身就交给小郎君保管了。小郎君以后,可要替老身好生照看老身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大郎啊。”姚大娘不舍地说着:“时间真的好快,转眼间,大郎竟然长成了一个大人了。”
姚大娘抹去默默流出来的眼泪,开口催促道“大郎快带着小郎君去休息,明天可要起早一点去收拾铺子啊。”
李大郎点点头,便带着朱铁柱走了。
直到看见二人回房之后,熄了灯,姚大娘才轻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姚大娘回房之后,坐在床上。神色暗暗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