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吕光正站在野花和高大的树木认真地浇着水,这花怎么会长的如此高大,都快高过我的下巴了。
“少爷!”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厮着急忙慌的跑进了吕光的院子。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先生呢?”吕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轻轻地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喘着粗气的小厮。
“先生不见了!”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将抓在手上里的一封信递给了浇着水的吕光。
“先生,不见了?!”吕光的眼睛里有些惊诧,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恐慌,手中的浇水壶被他随意放置在了一旁。
“这是先生留下的信,少爷。”终于顺过气的小厮,重新将抓在自己手上,被自己弄的皱巴巴的那封信,捋顺之后,递到了吕光的手上。
吕光二话不说,一把抽过那封信,信封干干净净,什么字迹都没有,只有刚才被小厮抓的太用力留下的印子。
吕光有些着急地拆开了信封,掏出了信封里并没有折的很整齐的信纸。
“光光,喊了你那么久的少爷。爹爹现在终于可以喊你一声光光了。接下来爹爹要跟你讲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三天前,你父亲失去了消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联系上。爹爹只能通过一些手段找到了你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但是,具体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从你看到这封信开始,立马回到你房间,掀开柜子里的夹板,里面有个用黑色棉布包住的长方形物件,你拿上这个,找到一局,让一局接下此镖。”
吕光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封信,在他看完之后,信连着信封都变成了灰烬,飘落满院。
“少爷?先生怎么了?”站在吕光面前的小厮好奇地问着吕光。
吕光审视地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有些不自然的小厮,奇怪,这人平素都不敢抬头与我对视,怎么今日行事却如此不受规矩。
“少爷?少爷?”小厮在吕光带着审视的目光下,显着有些拘谨,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脚,鞋子在青石板上发出了细微的摩擦的声音。
“没事。只是今天,你的发髻好像有些歪了。”吕光笑了笑,伸手向小厮头顶整整齐齐梳着的发髻,小厮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哪敢麻烦少爷。小的等会自己重新去梳理一遍就好了。”小厮有尴尬地笑着,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着虚拳。
“是吗。”吕光轻轻笑了一下,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一个手刀落下,吕光面前的小厮,极快地闪到了一旁,快到吕光的眼睛里只看到了一丝的残影。
小厮稳稳地落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小厮抓着头上的发髻,用力一扯,竟然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完整的,从头到脚的人皮,人皮上还有整整齐齐穿着的衣裳。
人皮被丢弃在地下之后,一个长相妖艳,身上留着鲜血的妖冶女子出现在了吕光面前。
“少爷,来,告诉奴奴,咱们家先生,在这信里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妖冶的女子,扭着腰,妖娆的走向吕光,将尖尖的指甲搭在吕光的下巴上,轻轻地点了点。
吕光不屑的冷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不告诉奴奴也没关系,只是这棵树,实在是长得有些碍着奴奴的眼了。”妖冶的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划过吕光坚毅的脸庞,走到了那棵树下面“听说,松华公子的本体被栽种在人族的大将军家中,今天奴奴到要来看看,原先被妖族众人看好的下一任妖族族长,是不是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厉害。要我说,这百闻不如一见呐。”妖冶女子脸上挂着有些魅惑的笑容,手中的动作却是十分的狠辣。尖尖的指甲突然暴涨,散发着阵阵紫光,妖冶女子收起了魅惑的笑容,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神色,眼看着尖利的指甲就要触碰到松华公子的本体的时候,一阵蓝光将她狠狠弹开,妖冶女子倒在地上,半晌没说出话来,不一会儿,便躺在了地上,挣扎几下,竟是再没有了呼吸。
吕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那颗树木,咬咬牙,一路小跑地回到卧房,取出了之前在信里提到的物件,径直地走向了马房,骑上了之前先生,或者说是吕光的爹爹带着小小的吕光去五元山上牵回来的一匹野性十足的马。
这马回头看了眼吕光,看见他坐好了之后,便转回了头,抖了抖,狠狠地吐出几口浊气,便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吕光看到这一幕却是急了,因为前面是一堵厚厚的墙,就在吕光担心自己和马会被撞翻在地的时候,只见这匹野性十足的马竟然高高地跳了起来,一下子便越过了这高大的围墙,马带着自己背上有些抖抖缩缩的吕光驰骋在半空,表情舒适极了,与面色青白的吕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吕光和马跃过墙头的那一刻,一朵小花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过来,落在了吕光的头发里,即使是强劲的风也没能将这朵小小的花从吕光的头发里被吹出来,倒像是这小花长了手脚,紧紧的巴住了吕光的头发似的。
吕光和马只顾着一直往前赶路,却并没有注意到,将军府竟然慢慢地被树枝笼罩了起来,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两层不同的树枝,最外面的树枝上长满了和吕光头上那朵小花类似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