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凤明月一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北冥谷主祈祷自己寒毒少发作两次吧，不然落本小姐手里了，结果可就难说。”

北冥辰黑眸定定看着她，缓缓掀唇。

“你应该不会想要守寡。”

凤明月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咬牙瞪他：“谁说要嫁给你了？本小姐花容月貌，还文采斐然，有的是追求者，谷主还是别太自信了。”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起北冥辰的下巴，抛下一个媚眼后，迅速闪身离去。

北冥辰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面色不变，耳根却渐渐红了。

这时，一道黑影落在他身前，抱拳一礼。

“谷主。”

北冥辰收回视线，不着痕迹紧了下手心，道：“去医心堂。”

零清微怔，旋即应是。

凤明月很快回到了凤家。

寒梅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她，连忙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大小姐。”

凤明月见她神色不对，走进院子后，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寒梅焦急道：“老夫人回来了，她叫您去大堂见她，可能……可能会对您发难。”

凤明月一怔，旋即从这些天了解到的信息想起老夫人这个人是谁来了。

凤府老夫人孟氏是原身奶奶，但不是嫡亲的。

孟氏以前只是凤府的姨娘，是主母去世的早，她才被扶正的。而凤大将军便是原凤府主母的儿子，凤建邺才是孟氏亲生的。

孟氏前阵子都在寺庙里住着吃斋念佛，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恐怕是得了凤建邺的信。

所以，这就是寒梅提醒她孟氏会对她发难的原因。

捋清楚凤府中的人物关系，凤明月也不怵，反而勾唇笑了笑。

“不怕，你带路，随本小姐去见见老夫人。”

寒梅看到她的笑容，一怔，旋即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是，大小姐。”

从主院去大堂并不远，所以没一会儿寒梅就领着凤明月到了大堂。

踏进院子，凤明月瞧见厅堂正中央的高座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绫罗绸缎，身上戴了不少珠宝的老太太。

一种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明月嘴角抽了抽，缓缓走进了大堂。

寒梅不敢怠慢，率先行了一礼：“奴婢见过老夫人。”

话落，却听一声厉喝陡然响起。

“跪下！”

寒梅心头一跳，“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孟氏板着脸，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却落在凤明月身上。

“我让你跪！”

地上，寒梅见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过去，见孟氏直溜溜盯着凤明月，神色一变。

凤明月轻扯了下唇角，看着孟氏，问道：“老夫人这是何意？”

孟氏没有想到凤明月居然还敢忤逆她的命令，当即就怒得用力敲拐杖。

“放肆！真是反了天了！建邺说你自从脑袋清醒后就无法无天了，我原本还不相信！”

凤明月闻言，并未做声，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