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凌晨转念一想,既然朱恒衡他们知道血障的存在,为什么还要进来?他们就不怕被困死在这里?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朱恒衡解释道:“所谓血障,困得是罗家村的人。它针对的是罗家村的血脉,只要跟村里人没有关系的人,自然是不受影响的!”
这样的话,她跟许艺晗都是外来者,应该出的去吧?凌晨认为稳妥起见,还是去跟许艺晗确认下再说。许艺晗也不知道独居了多少年了,她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她会一个人住在那里?万一她的父母之一是罗家村的人怎么办?这些凌晨都不知道。
朱恒衡走了,凌晨把粥给罗波喂下后,拜托村长帮忙照看一下,便出门了。
凌晨即将迈出门的时候,突然心神不宁,身体快于意识地迅速往后一闪!一道银光乍现,凌晨直直地对上了罗力的眼睛!
罗力手里拿着把菜刀,一击不成立刻踏前一步再次挥起臂膀!凌晨心念一动,幻丝如影随形地缠住了罗力拿刀的手腕,它在手腕上缠了两圈,然后绕过罗力的后颈,将他的手牢牢地固定在胸口位置。罗力挣扎地厉害,幻丝嵌入肉中越陷越深,凌晨也不敢太过用力,不然罗力估计就要尸首异处了。
饶是如此,罗力的眼珠子也突出了许多,面上充血,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哧”声。凌晨稍微放松了缠在他脖子上的幻丝,罗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儿子还给我!”
凌晨无语道:“我要是把小波交给你,这村子就得再添一条人命了。”
门口动静那么大,自然引来了村长和朱艽师徒。村长见到罗力的刀,念了句“阿弥陀佛”,急声说道:“阿力,还不快把刀放下!”
罗力对此置若罔闻,一双血眼死死地盯着凌晨,看这势头,大有凌晨一松懈就立刻砍人的架势。
朱恒衡对朱艽使了个眼色,朱艽意会,开口道:“这位壮士身上染了邪煞,才会性情大变,待老夫将其‘取出’。”
朱艽像模像样地捏了个手印,舌尖点齿,喝道:“叱!”
同一时间,朱恒衡在众人视线的死角勾了勾手指,肉耳无法听到的尖叫声使得他眉头微皱,无声地做了个嘴型:“聒噪。”随后收回手指,拳头一握,那头罗力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罗力倒地突然,菜刀失去力量“哐当”一声掉在一边。凌晨一脚将菜刀踢到一边,然后收回幻丝。
凌晨和村长都看着朱艽,等着他解释眼前的状况。朱艽干咳一下,道:“衡儿,你跟两位解释一下,老夫乏了。”
朱艽拍拍屁股走人,今天的他也在努力配合师父表演。
朱恒衡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葫芦,大致只有巴掌大小,通体玉色,非常小巧精致。朱恒衡晃了晃葫芦,将它放在阳光底下。光线照射在葫芦上,使其变得通透起来,只见里面似乎有一道黑影在左冲右撞。
朱恒衡道:“这是魈中的树魈。此人被树魈附体有几天了,精气已被吞噬,失去树魈后没多久可以活了。”
“树魈?”凌晨问。
朱恒衡将小葫芦扣在腰间,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道:“魈乃草木成精所化,无形无智,最喜欢依附的便是气血旺盛之人。魈附着在人身上后,会潜入他的神识之海,将他心底最阴暗的一面无限放大,同时吞噬他的精气。”
换言之,罗力所作所为虽然是在树魈的作用下被激化的,但如果他本身没有这种想法,树魈也做不到让他连续实施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