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宾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更让南父的心里乱的如麻,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嘴巴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助的看着南母。
白慎泽眼神淡漠,继续冷沉的语气说着:“南镇天,我今天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要不顾一切将你的亲生儿子置于死地!”
南父嘴唇上下打着颤,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一遍遍指控自己的男人。
南母此时心里更加慌乱,不知道该信一个毫不相识的男人的话,还是该相信和自己举案齐眉几十年的丈夫。
南穆清始终镇静如初,眼神冷淡的看着此时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
千歌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几个争论不休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懵了!
千歌轻轻扯扯南穆清的衣角,小声问:“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南穆清语气低沉的答道:“我回家和你解释。”
千歌听话的点点头,继续看着这一切。
人群里的哄闹声越来越大,局面渐渐掌控不住。
忽然,一声声有力的撞击声,木杖撞击实木地板的声音,发出一声声沉厚闷沉的声音。
人群中的声音渐渐淡去,一个银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被一个气质雍容的妇人扶着,缓慢的走向人群前面。
南老太太被那个叫季夏的妇人扶着,站定,淡然的站在人群之前,声音不大,却让人不能抗拒的命令。
“各位,今天小儿六十大寿,让大家见笑了,今天的事,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
南老太太的话,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将翻涌不定的海浪忽然镇住。
宴会里都是久经商场的人,自然明白南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这是在下逐客令。
人群四散而去,渐渐的,整个宴会大厅里,只剩下南家众人。
南父看到最后一个宾客走出门外,忽然瘫倒在椅子上,满脸的颓废。
白慎泽不依不挠:“我的好父亲,您现在可以解释解释了吧,这个问题,可是困扰我十多年了呢!”
南父依旧一言不发,大厅里一片死寂,南家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搞的一头雾水。
而南老太太,缓缓的走到白慎泽面前,一双浑浊有神的双眼,仔细的看着白慎泽,眼眶里慢慢积多了泪花。
南老太太,哆嗦着满带皱纹的嘴唇:“你是奶奶的清清吗?”
白慎泽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少见的轻柔:“奶奶,我好想您。”
南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颗落下,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奶奶的宝贝呦……”
哽咽的说出这一句话,南老太太再也说不下去,握着白慎泽的手,异常激动。
白慎泽轻抚着南老太太的背,安慰道:“奶奶,我没死,您放心。”
千歌一旁看着,心里是一连串的问号,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南母则是一脸的震惊,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