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橙妈妈边说边去推卧室门,全能已经穿了衣服正好出来,“阿姨!”
宓橙妈妈嘴唇几抖,“你你你......”
全能说,“昨天橙橙喝多了,我来照顾她的。”
宓橙妈妈是个文明人,至于喝多了照顾到床上这样的话说不出口。全能见阿姨不了解新生代的自我意识,就对宓橙妈妈说,“阿姨,这事没什么不能解决的。我喜欢橙橙!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大不了,过两天我和橙橙结婚!”
我滴妈妈呀!宓妈在心里呼唤着她的妈妈或者不知哪位妈妈也许她呼唤的全人类的妈妈!女儿结婚两天,又和别的男人再结个婚!橙橙小时候也就是性格有些野,没想到长大了变成狂野!独生子就是被宠坏了,没家教!家长除了把孩子死宠之外,让孩子委屈的事一样都不能发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结果自私自利,暴躁任性就像毒瘤一样悄悄滋生在他们的脑子里。自己不高兴就要撒泼把火发出来,自己就不能吃亏!所以,他们要拿开水去泼人,拿火锅去泼人,他们的感情失败就要拿刀去捅人......这种自私自利的病毒传染速度飞快,害人与无形!小则害家......
宓橙妈妈瞪着眼睛,像看若干年代后的变异人种一样,用自己残留的正气挤出一句:“我不同意!”然后夺路而逃。
全能有些尴尬,宓橙却说,“爱同意不同意!”
全能把宓橙搂进怀里,“橙橙!我会爱你一辈子!比任何别的人对你都真心实意!”
宓橙还没睡醒,说了个:“滚!”推开全能进卧室继续睡去了。
宓橙有婚假,可是全能哪有婚假?他只好打电话请假一会儿,才去局里。男人用笑意女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可算得上松思樵的好哥们儿呢!真好!松思樵不知是在河里还是被鱼吃到了肚子里,做为好哥们儿的全能在新婚夜就替补了松思樵新郎的实缺。
对于松思樵失踪的事,金步摇当然非常高兴!简直高兴的差点从车里摔飞出去。她没有出席云与意的婚礼,礼金都没有送给云与意。既然双薇衣已经抢走了云与意,金步摇没有当首富夫人的命了。这虚假的友谊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从此陌路吧,云首富。金步摇素颜独自开着车出门打算去买东西,突然收到松思樵跳河救人没上来的消息!
是的,今天雨这么大!水流湍急水势汹汹,一个小小松思樵一米八几个头,一百来斤肉躯能奈何得了大江洪流?哈哈哈......捞不上来等于死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九!金步摇啊,你的命比松思樵大!咣当一声,车子撞到旁边!金步摇的得意变成惊恐,还好她分得清刹车和加速!慌里慌张一脚踩到底!自己脑袋也差点被撞到!
旁边车子歪到路边,车主下来站在金步摇车前往车里瞅着她,“还不出来!大婶!”
金步摇从对方眼神看出,自己素颜可能不是人。
而史上最惨的新郎松思樵对这一切都看得很淡,他所需的一是时间,二是证据。宓橙新婚当天就出轨,无非就是离婚的证据而已。
松思樵现在很有时间,一不用上班二不用担心别人暗算。举头望明月,院里鬼与人!松思樵穿着全身黑衣,坐在金步摇乡间小别墅院子地上抽了一支烟。
金步摇的别墅自松思樵重回市局和赵钱广回到冰清市而越发荒凉。墙根野草深密院中尽是枯枝飞灰,一派历史上某朝某代鬼宅气象。要问他怎么进来的。其实,自上次时永静追踪赵钱广路过十东县来看自己时,时永静当时竟然说,为什么不能挖进去?松思樵得到提示,虽然从院子外动手挖目标太大。但是,松思樵翻进院子悄悄挖有什么不可以?前两个月,金步摇别墅后面不远处别人家的地里种了果树,树密枝稠!正好成了搞秘密工程的屏障。
如今在时永静和陶灿然技术支持下变成失踪人口,松思樵对这位原以为是岳母的阿姨讲起金步摇家别墅的怪梦。时永静眼睛几乎眨了有十几下,“挖!”
松思樵在客厅门外看了看,似乎眼睛一闭又能看见门槛上坐着披头散发不见脸的红衣女鬼。
时永静还曾对松思樵说过,李红艳最后一次出现就是穿着红衣服。松思樵对着门槛轻轻叫了声:李红艳!
当然没人没鬼搭理这位失踪人口松思樵。
金步摇的别墅客厅门外有两层台阶,台阶左右两边是圆柱顶着一个半圆的门廊。松思樵看着就想起墓碑的构造。通往台阶是一条碎鹅卵石铺的小路,小路两边就是种花长草的泥土了。
看好了,举起锄头挖下去开工。要先挖个自己能下去的洞口,再盖好洞口,在地下操作人不知,但可能鬼知道地继续挖。鬼知道没关系,鬼不会去告状。
挖到门厅台阶下,按只能晚上十二点后轻轻动作的要求,得两三天吧。松思樵一边孤独地挖地一边想双薇衣,这会儿她休息了吧。半夜三更的,可是一想起休息,心里分外难受!她不是成了云首富的妻子吗?咦,也不对!昨天约她十点见面,她快十一点才溜达来,而且没穿结婚礼服!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那首富的婚礼是怎么举行的?
双薇衣那天在云与意怀里哭完了,才想起云与意说三天后给自己一个冰清市最盛大的婚礼!双薇衣所能想到的是立刻消失。让他爱跟谁婚礼就跟谁婚礼去吧。
双薇衣对云与意说,“谢谢你。我想回去自己静静。”
云与意把她送到住处后就离开了。双薇衣躺在床上难受着睡了会儿就起来收拾东西,对!去外婆那暂住。乡间小院里的花花草草最适合疗伤。在小院足不出户,树下摆张小桌子,喝着花茶或者冲杯咖啡,发呆一整天晒着太阳做梦或许不会让自己哭死。对!就这样吧。
想着却又哭起来,哭完了又得洗脸抹护肤霜。折腾完了拎包才要出门,就有人敲门。松思樵!双薇衣脑子里立刻跳出这个名字,马上冲去开门。云首富看着双薇衣眼神,“看到我很失望?”然后进门瞧见行李箱,“怎么?想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