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到城东郊外的杨树坡。”
宣理一路上用镇定镇定镇定来宽慰自己,可能是阿止找到了,对。她一定要我给她道歉她才能高傲而又高兴地回来。女人嘛,在公众面前最需的是一个爱她的男人的疼爱。
对,就是这样。
云与意、双薇衣站在一辆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车辆前,现首富哭倒在前首富怀里。保镖在前首富和现首富身后排成两排,整齐的黑西装和个个肃穆的神态无形地把现场自动搞成了殡仪馆送别画风。
宣理看着热灰飞舞的车,轻笑一下,“难道你们认识这里的人?”
云与意看着宣理,“人已经被拉走了。”
“谁啊?”
云与意人生里从没遇到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就算弟弟小时候问些天文地理科学灵异之类的奇怪问题,云与意不知道的大不了可以胡诌几句把他蒙骗过去就算了。
但是这会儿实在不好骗,弟弟小时候长得乖乖的可甜美了,一副好骗的样子,没想到长大了能成神探。云与意正犹豫如何蒙骗神探的时候,一阵充满善意的风来帮这位人脉通达上天的前首富了:风卷起一个什么东西吹到神探脚边。但凡神探都有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也好的毛病:好奇!什么东东都可能是线索!
他蹲下捡起这个烧卷边的玩意儿,是张身份证。神探手发抖心乱颤,但还是把身份证翻过来看了一眼,一位美丽的女人非常温柔动人心扉地对着神探笑,笑的神探突然扔掉这烧卷边的身份证“啊”地叫起来,冲到烧焦的车边就是一顿乱刨。
前首富和现首富共用的保镖们被前首富一个眼神指挥到一秒发疯的神探身边,把他从热烫的灰堆里齐心合力扯出来。神探虽然武功不弱,但是他又哭又叫影响打架实力,况且一个人被十多个壮汉扯住,只能胡乱踢腾几下双脚。
神探哭叫着:“你们放了我,放开我。阿止阿止......”
现首富从没见过男人哭闹,止住自己的哭泣,扯扯前首富衣角,小声说,“把他打晕算了。”
“打不晕,打晕就脑震荡了。”前首富小声回道,然后对旁边站着没动的那位保镖,“胡医生,给他打一针吧。”
宣理醒来时,被捆在床上。他继续发疯,“云与意,你把我放了!”吼叫得声音响传百里。
这时,门开了。他的妈妈宣玉娇过来,抬手一个巴掌挥到儿子脸上。宣理从小属于不爱闹事的乖娃娃,长这么大了才挨了他母亲的一巴掌,但是宣理还是哭着,“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止。让我死了吧,我不要活了。”
“一个女人重要还是妈重要!你这孩子!为什么要喜欢慎言止!我不喜欢她。我给你说,幸好她死了!她要是没死,我也得把你们拆散!你别叫了!我让你哥捆的!你好好躺着,躺到你把她忘了为止。”
云与意跟进来,把妈妈扶出去,“妈,你现在干嘛还刺激我弟。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慎助理的吗?”
宣玉娇说,“废话!他都这么伤心的要死了。我还能陪着他说小慎好小慎妙小慎真可爱,那他不是更伤心!现在,我只能唱反调,让他冷静!让他少想一点小慎。”
“哎呀,妈妈聪明。姜还是老的辣。”
“辣你们两个臭小子的鬼头。一个二个不结婚,搞得我们云家宣家真要断子绝孙了!我有做过坏事吗!没有!老天不公平!不公平!别搀着我。”宣玉娇甩脱儿子。
“妈,您干嘛去。”
“我去念阿弥陀佛。”
“妈!你这样临时抱佛脚,好吗?”
宣玉娇哼道:“哪有!你们小时候我就念,阿弥陀佛两个混小子快长大。这不,就把你们念大了。”
宣理难过地不停流泪时,门又被推开了。双薇衣拉着慎谨为进来。
宣理也不管是谁,闭着眼睛,“出去。”
双薇衣轻轻地说,“小为来看你。”
宣理偏过头,“小双,你带小为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双薇衣说,“小为说慎姐有话让小为带给你。”
宣理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慎谨为,慎谨为见原来每天都喜笑颜开的叔叔因为妈妈变成这么凄惨的模样,不禁十分难过,“我妈妈说,她走了,让我以后跟着你,叫你爸爸。她说,你会对我好的。”
慎谨为说着就哭了。双薇衣也哭了。宣理咬着嘴唇忍着,喉咙里却是悲伤的哽咽。双薇衣见他这样,“你哭出来吧,我们不笑话你。”
宣理对慎谨为说,“过来,抱着爸爸。”
慎谨为走过去,扑在被捆住的宣理身上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