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哥,太好了,你快帮我把这个挂上去。”阿银眼睛一亮,便将手中红绸递给大贵。
大贵不识字,问:“写的什么?”
“这是我的愿望,我不告诉你,你挂上就是了,大不了我这个月的月钱给你买酒喝。”阿银说。
大贵往地上看了看,捡起石头系在红绸两端,往上一扔便挂上了最高的树枝。
阿银乐得拍手,回到余隐身边,阿金笑着说:“笑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求了姻缘吧。”
“你别胡说,我是一辈子要陪在小姐身边的,才不会求什么姻缘。”阿银脸一红,说的话却郑重。
余隐说:“好了,挂也挂完了,我们回去看看颜儿和刘小姐求完签了没。”
三人又往回走,大贵不远不近地跟着。
“咦,小姐,那不是顾二小姐么,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阿银说。
今日来上香的香客不少,人来人往的,顾倾颜身边的婢子没跟着,明显是要一个人去做什么事。
余隐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往里走,说:“这里人多,不能没人跟着,大贵你跟去看看。”
“是。”大贵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
“小姐,我们不去看看么?”阿银问。
“颜儿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独自离开恐怕是什么事做,我们就别跟了,与我们无关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余隐说着,走进殿堂。
刘若眉求了个上上签,刘夫人满心欢喜。
看见余隐过来,刘若眉说:“母亲在这定了间厢房,中午便在这里用些斋饭,正想让人去叫你们呢,正好你回来了。”
刘夫人走过来让她们先去厢房休息,没看见顾倾颜,问:“颜儿去哪儿了。”
刘若眉看了余隐一眼,说:“她肚子不舒服去后面了,一会儿便来。”
“那我留个婢子等她,你们先去吧。”
刘若眉和余隐一前一后先行离去。
走出殿堂,刘若眉说:“余小姐倒是不好奇颜儿去哪儿了。”
“有时候好奇不一定是好事,颜儿和我们同行,今日来上香又是刘小姐为主,刚刚刘夫人提起颜儿的时候,刘小姐并不慌张,看来刘小姐知道颜儿去了哪里,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余隐说。
刘若眉没想到余隐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了余隐一眼,随即笑了笑,说:“颜儿喜欢你,真心把你当朋友,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宁王殿下。”
“只听说过。”
“今日是宁王殿下母亲的忌日,宁王殿下在建国寺为他母亲供奉了长明灯,每年今日都过来祭拜。”
余隐听着并不插话。
“颜儿知道之后,便一定要今日来上香,只为了见宁王殿下一面。”
刘若眉说完便看着余隐,余隐并不胡乱揣测,说:“既然颜儿有私事,那我们多等等,省得一会儿饭菜凉了。”
余隐并不是多嘴多舌之人,这世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心事秘密,若是想说,顾倾颜自会和她说,若是不说,她也不会私下打探。
毕竟她自己的秘密才是真的不可说。
刘若眉告诉余隐这些话,便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喜欢背后乱嚼舌根的人,现在看来不是,便对余隐多了一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