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墨甩袖踢腿,大踏步走了进去。
给天东国国君偟东渊施了个深礼,被偟东渊挥手制止。
龙凤呈祥图案的玉屏风后,一个伟岸的身躯直挺的坐在龙头黄金权椅上,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度和魄力让偟东渊的周围似镀了一层光。
明明眼底很急迫,但举手投足间仍表现的从容淡定,似等着连安墨先开口。
连安墨的心底是崩溃的,但仍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皇上,今日老臣在南荒找到了她,但她似乎有了什么遭遇,找到她后,老臣给她浮脉,发现她——”。
连安墨顿了顿,到底没敢继续说下去。
天东国国君偟东渊眼神像利剑一样差点将连安墨凌迟,表示对连安墨的吞吞吐吐非常不满。
连安墨头上冷汗滴落在脚背上,一横心还是说了出来,“她体内的药力集体失踪,老臣当时未感应到丝毫——还——还需要明天继续观察看是否有补救的希望——”。
偟东渊等了三天,等了这么个结果,多年的努力眼看就要成功,他付出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却出现如此变故。
周围的温度降至冰点,偟东渊阴骘的眼神紧紧盯着连安墨那苍白的老脸,时间凝固着,只能听到冷汗落地的滴答声。
此时,玉屏风的阴影后现出一个黑影,左手托着一玉净瓶,瓶内插着几根柳絮一样的绿色植物,右手微微抬起,挥动结起一个繁复的手势,一个念头就能将连安墨化为灰炭。
连安墨腿一软,扑通跪地,头使劲往地上撞,磕的梆梆响。
“求陛下再给老臣一个机会,老臣明日绝必会查个清楚,绝不会是这么个结果,老臣拿整个连家全族的人头担保!”
连安墨眼泪鼻涕差点流出来,不停地跪求偟东渊再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