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尝试着把手伸出去,却不想刚碰到通风口的铁栅栏,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这声音虽然被滴滴答答的雨声淹没了,但是一向听力不错的醉舞确信自己没听错,她顿了顿没有贸然的直接把手伸出去,就在这时她看到一条通体呈红色的蛇,顶着一个三角脑袋直起它那颜色花纹都很鲜艳的脖子与醉舞对视着,圆圆的富有魅惑性的蛇瞳热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慢条斯理的吐着它分叉的蛇信子玩着。
虎视眈眈的盯着醉舞,好像就等着她把手伸出去,那蛇好饱餐一顿似的,醉舞吓的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再不敢动想伸手出去接雨水的想法了。
而这条蛇的身后,还有一些起起伏伏的花纹和颜色都很鲜艳的蛇身子,交错着爬行着,起伏着,一看就都是那种剧毒无比的蛇,醉舞这才反应过来,这通风口外面远不止这一条蛇,片刻后就又有几个三角脑袋凑了过来,一副蔑视群雄的样子,高高在上的端着脖子吐着信子,与醉舞对视,以多对一,醉舞已经达不到和它们平等的一对一对视的情况了,这完全是一群蛇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猎物了,醉舞已经被吓的僵在了原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想离开通风口,可是双腿很不争取的有些发软,她有些迈不动步子。
这一刻她想着若是林炫在她身边的话,应该会二话不的抱起她离开吧,就算她害怕的有些腿软也不至于还要狼狈的站在原地,任由那些蛇虎视眈眈的像盯着美味的猎物一般的盯着自己了。
只是林炫现在不在她身边,而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太对,她何时开始这么依恋林炫了,真是无可救药,醉舞晃晃脑袋把这些没用的想法晃出脑子里,决定不再去想那个自己一门心思想远离的人。
腿软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她只能被迫的站在原地继续和几条蛇对视着,忽的她看到铁栏边有些黄色的粉末,想来这些应该是雄黄粉,所以这些蛇才只在外面活动,不会进入地牢里来,她瞬间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呼吸重了,把那些粉末吹走了,然后这些蛇就会趁机进入地牢,和她共处一室了。
想来这严俞洋就是故意要给她制造精神上的刺激,让她在这地牢中每一刻都得过的提心吊胆的,这透气的铁窗原来应该是有什么隔板隔着的,大概是把醉舞关进来时才取走了那些隔板,撒上了些许雄黄粉,这些雄黄粉一看就是才刚撒没几的,随着时间的挥发和地牢湿气的潮化,雄黄粉的作用很快就会消失,若不及时补充新的雄黄粉的话,那些蛇迟早会过来这边的,醉舞艰难的挪动步子往后退了一步,让自己远离那些蛇。
“夫人可是醒了,哦,对了,那边比较危险,外面是蛇窝,我自己养的,夫人想和它们共处一室吗?若是想的话,我稍后给夫人换个地方,或者给它们换个地方也校”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还有那不怀好意的语气,醉舞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她故作镇静的转过身,慢慢的挪动步子远离通风口,装着一点也不害怕那些蛇的样子,不管怎样,至少不能让严俞洋看出来她害怕蛇,不然以严俞洋那恶趣味十足的性格,肯定是她怕啥就来啥,以此来折磨她。
当靠近地牢门口的时候,醉舞看到严俞洋身后还跟了一个厮,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不过严俞洋真的有那么好心给她这个阶下囚送食物吗?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