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这家伙是真酒痴啊!”齐泽辉都看傻了,心中顿生不忍。
“别打了!住手!”肖?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大声制止道。
啪!那扁担势大力沉地抽到了那流浪汉地后脑勺上,断成了两截,后者一个趔趄,噗嗤一声把嘴里地没咽下的酒从鼻孔里嘴里全喷了出来。
肖?飞身上前,夺下了小厮手里的扁担,然后扭头询问汉子的伤势。
谁知那汉子只是“咕噜咕噜”甩了甩脸,又继续喝起酒来。
“客官,您这是?”老板娘看着忽然窜出来的肖?,感到十分诧异。
“他的酒钱我付了!莫要再打他!”肖?厉声道。
这一回不光是老板娘十分诧异了,连那汉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意外的看着肖?。
“这......”老板娘道,“他不过是一个睡街角巷尾的穷汉子,客官您至于这么护着他么?”
“我先前撞了你们,你现在反倒要帮我?”男人颇为奇怪地问道。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侠士,但也绝不会对看见手无寸铁的人受欺负而袖手旁观!”肖?将那汉子护在身后,道:“大叔,你放心,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
老板娘和小厮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茫然。
“怎么,有钱不赚啊?”一旁的齐泽辉缓缓走了过来,冷冷道。
“赚,当然赚!”老板娘这才想起最重要地东西,连忙陪笑道。
“哼!”肖?大手一挥,也将几个铜板蛮横地丢在柜台上:“我们走!不吃这家了!”
“喂喂喂,你的东西!”齐泽辉将那个小布包塞进流浪汉的手里,“以后走路要记得看路啊!”
流浪汉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拴好酒葫芦,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开了。
“你看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齐泽辉拍了拍肖?的肩,“这白眼狼连句谢谢都不说,根本不领你的人情!”
“算啦,”肖?看了看那人孤单离去的背影,“自己心里舒坦就行啦。眼下还是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客栈旅店可以投宿一晚的吧,还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能带我们去中原腹地的车夫呢......”
二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镇上胡乱走着,记不清转了几个弯,走过几条道,反正客栈旅店是一家都没有找到。
“板扎!”齐泽辉忽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了?”“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肖?听罢,急忙回头看去。空荡荡地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看错了吧?”肖?有些害怕,抱着侥幸试探道。
“不,不会的,是你太迟钝了,”齐泽辉的表情十分严肃,“我的判断一般不会错,咱们大概率是给人盯上了!”
“那怎么办?”“不知道,先赶紧走吧!”
四周没有一盏灯火,万籁俱寂,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二人加快了脚步,兜兜转转,最终无意间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
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赶紧出现一家开着门的客栈。
忽然,前方地墙角猛地闪出一个蒙面人影,挥着手中的武器就向肖?打过来。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狭小的空间,肖?根本来不及闪避,只有支棱起双臂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嘭!那竹竿顿时在他的两条小臂上爆开了花。肖?疼得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忽地又被人从后方拦腰抱住,直接撞得他趴倒在地。
原来不止一人!肖?心中暗道不妙,怎奈双手被反制住无法动弹。
拄着拐杖的齐泽辉也被人一脚踹翻,贴着墙根跌坐下来。
几个蒙面匪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撕开二人的上衣,在身上一阵摸索。
齐泽辉急得尖叫:“娘的!啊!救命啊!强奸啊!你们非礼能不能换个女的来啊小爷我不好这一口啊!啊......”
“闭嘴!”一个匪人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叫你妈个*呢,你们不是挺有钱的吗,爷爷们是来劫财的!瘦的跟猴似的谁稀罕你,老实点别乱动啊!”
“这个瘦的身上没有!”“这个孬的有!好家伙,足足小一袋呢!”
“那是我的钱!”肖?见钱袋被夺,急得死命叫唤起来,没了那些盘缠他们必定会困在这个鬼地方。
挣扎之间,碎银铜钱散落了一地。
“妈的,叫你不老实,叫你不老实......”众人见到那么多钱,眼睛都红了,直接放开一旁的齐泽辉,对着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齐泽辉那一脚的劲还没缓过来,疼得走不动路,正在一旁大口喘息着呢,忽然抬头看见旁边地矮墙上多了一人。
那人正是先前他们解围的流浪汉,此时正蹲在墙上沉默地看着他们。
“妈的,我就猜到是你!”齐泽辉啐了口唾沫,骂道:“我们好心帮你,你却叫人来打劫我们!白眼狼!真他妈的,他妈的!”
他气得一时想不出词儿来,只能连连大吼两声“他妈的”。
但谁知那几个蒙面匪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往矮墙上看去,眼神里满是意外:“他妈的,这个臭要饭的怎么在这里?”
这一下轮到齐泽辉懵住了,他抬头看了看那个臭气熏天的汉子,又看了看那帮匪人,不是一伙儿的?那他来干嘛?见义勇为吗?但尽管百思不得其解,他还是匆忙回了一句:“别瞧不起要饭的!要饭的是你爹!”
“大叔!别逞强!快走!”肖?艰难地抬起头,大声劝道。
“快滚!不然把你剁了和面!”为首的匪人也叱骂道。
墙头上的那汉子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众人正惊疑间,男人忽的动了。